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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之后,孟西洲真没再说什么,他紧抿着唇,那模样就像是害怕她会再拿什么堵住他的嘴巴似的。
沈青青抬了抬唇,随即用沾了泉水的巾子为他擦拭身体。
山泉冰冷刺骨,孟西洲忍着想要打哆嗦的冲动,身上却莫名热烘烘的。
少时,伤口清理得差不多时,沈青青已经累出一身汗,她起身打量着他。
不记得孟西洲到底抱着她在山林中滚了多久,只觉得当时又快又急,直到现在完全清理好他前月匈后背时,才知道那段路很长。
她看着满身是伤的男人,心口闷的厉害。
沈青青心知肚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刚才她去林间拾干木材的时候,她还想到一件事。
路途中,探子屡次说,之前这条路上没有见过这些小客栈,可她总能很好运的遇到。
那些看似普通,却很和她口味的菜肴。
那些看似破旧,却跟三溪村的家,有几分相像的泥瓦房。
那段时间,车队中盛传她就连出行都有天神庇佑。
连她自己都要信了。
可现在来看,怕是最初那条在泥石流中凭空出现的过道,也是他的手笔了。
他的提前离开普尔图木,原来是在沿途大费周章的做这些事。
这算什么?
赎罪么?
她根本不稀罕。
“……九殿下。”他突然打断她的神思。
“我感觉有点冷。”孟西洲话音发颤,说话客客气气,甚至还带着一丝哀求。
即便是盛夏之时,入了夜的图尔苏部境内,依旧冷的能让人哈出白汽。
更不要说潮湿阴冷的山洞里了。
低眼见他唇瓣发紫,沈青青冷笑一声。
当初她在桂兰院高烧不退,蒙着被子瑟瑟发抖的时候,他又在哪儿呢?
沈青青为他包扎完,直接给他晾在原地,一声不吭的走了。
过了片刻,他颤着声发问:“九殿下,可是好了?”
“好了,殿下难道感觉不到么?哦对了,忘了说了,你的长衫里衣全是血,穿不了,殿下扛着吧。”
“……”
“那带子能不能取下来。”
好不容易能独处在一起,他想多看看她。
“不能,殿下这般聪慧,难道看不出来,我不想看到你的眼睛么?”
孟西洲掩盖在布条下的眼,瞬间失了神。
他突然有些庆幸,青青给他遮住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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