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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嫉妒,嫉妒的发狂,那种情感宛若带刺的荆棘束缚着她,让她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她病了。
好在赵家权势滔天,父亲为他自己,也为了她,挣得这门亲事。
那一夜,他们肌肤相亲时,她听到他温柔的对自己说,“娴儿,我心悦与你。”
只这一句,便让她同赵家一起死心塌地的支持他,坐上那至高的位置。
从T栀子整理W那日起,孟鸿羲便是自己的夫君了,是天和地。
二十四年的相伴。
从独宠,到失宠,再到寒心,最后便是绝望。
“夫君,我只问一句。”
孟鸿曦无动于衷,面上显露的厌弃,似乎已经回答了赵皇后的提问。
“这么多年,你可有一刻是真心待过我的?”
这些年,她早就不奢求帝王的长长久久,如今,已经卑微到哪怕他承认有过一刻的真心,都无比欢喜。
孟鸿曦骤然睁开双眼,冷冷扫去,话语间的厌弃与恶心毫不遮掩。
“不曾,不曾有一刻,一天,一年的真心待过你,朕所有的容忍,一切皆为赵家的权势,皆是朕同你父亲的交易而已,朕的心里,只有瑜儿一人,只有她才是朕的皇后,才是朕的结发妻子。”
赵皇后踉跄半步,堪堪扶住了手边的木桌,细长的指甲在木桌上划出尖锐的一声。
见赵皇后狼狈如此,孟鸿羲忽而觉得这句话并未尽兴,继续讥讽着,“若不是你的执着,你父亲又怎么会强行毁了洛家?你我成亲之时……瑜儿已经有了身孕。”
“是你的错,是你的自私害死了瑜儿,害死了显国公府,又差点害死朕同瑜儿的儿子。”
“赵明娴,别说真心待你了,朕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刻,都让朕觉得无比恶心!”
“而朕与你的儿子,不过是朕一手栽培起来,给朕与瑜儿儿子练手的靶子罢了。”
说出来的一瞬,皇帝从未有一刻这般轻松过,他忍不住大笑起来,好似当下的情况,是他在要挟他们似的。
笑声回荡在偌大的殿室内。
是无尽的羞辱。
话音刚落,一道白光忽而闪过。
闷闷的一声,方才还怒声斥责的皇帝,明眸瞪圆地看向身前女子。
赵皇后泪流满面,将手中的匕首,又缓缓深入半寸。
热血沾满双手,直到她感受不到刀刃上的震颤,才松了半分力气。
赵皇后缓缓扭头,看向停在几步开外的太子,见他满脸错愕的站在原地,半张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你外祖父一直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可孟鸿羲不配做你的父亲,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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