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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这些,都是他算好的。
“好。”她应了。
孟西洲没想到今夜她会如此乖巧听话,脑子里准备的那些威逼利诱的话,竟都无用场了。
犹豫片刻,刻意冷下几分道:“今夜……”
沈青青知道他定是用了什么法子,糊弄了那个花魁,他现身在此是金蝉脱壳,没了能住的地方。
为了公务而“献身”的小公爷,有时候也挺“可怜”的。
连个能去的地方都没有。
“没有多余的枕头和被子,你若不在乎,就睡下吧。”
二人无言一同躺下,沈青青背着身子,后悔今夜穿了件这么透的凉衣。
好在孟西洲睡相一直很好,一夜都不会动一下,两人同寝这么久,他从未做过任何不合两人关系的事。
其实有他在,沈青青睡的比以前踏实。
沈青青正欲合眼,听见身后传来几次翻身的声响。
她想了想,把自己的小米壳枕头推了过去。
“你用吧。”
随后,她扯来身侧的小被子,卷成一团,垫在自己颈下。
孟西洲刻板地躺在那,沈青青方才颇为疏离的那一字“你”,竟让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
他一定是病了,改日要去找大夫开两副助眠的药。
直到身后的人睡了,他才堪堪闭上了眼。
孟西洲做了一个梦。
但又不是梦。
陌生而破旧的环境,满是补丁的被子,还有一丝.不挂的自己。
孟西洲愣了片刻,想不出自己是在哪儿。
直到看到走进门村里村气的姑娘,他才知道,这大抵是他缺失的那份记忆。
他在三溪村?
记忆中的沈青青扎了个大粗辫儿,怀中抱着个布兜子,从外匆匆走来。
见他醒着,她毫不避讳地凑到床边儿,不由分说的用冰凉的额头贴了过来。
彼此额头贴上的那一瞬,孟西洲甚至看到她睫毛上沾着的雪绒。
她微微一笑,“终于不烧了。”
“饿了吗?要吃吗?”她打开布兜,一堆奇奇怪怪没见过的果子。
这能吃吗?
孟西洲产生了质疑。
女孩随手蹭了蹭,递进他手中。
见男人一动不动,沈青青拿起另外一个果子,做了个吃的动作。
“吃。”
孟西洲的视角看不到自己,只知道等了许久,他才犹豫的拿着果子像模像样的吃了一口。
随后,面前的女孩弯着眉眼抬手揉了他额间一把,又轻轻拍了拍,笑着道:“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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