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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能这样想就好,等沈娘子醒了,我还要去赔罪才好。”
“表兄大可不必,这种事,反倒是不让她知道,来的更自在些,况且那间屋子里都是自己人,不会乱传。”
“那可不行,实不相瞒,我这赔罪,还层更深的意思。”陆成玉成过一次婚,自发妻去世后,他一直心静如水,也再没续弦,自认要孤老一生,可从初见沈娘子后,心境突然就不一样了。
他不会拐弯抹角,索性直接同表弟要起了人。
“我听说沈娘子的男人走了,她的状况同我也差不多,想必这一点,能成为我二人心灵相通之处,所以表弟要从中再帮帮忙才好。”
陆成玉说着说着羞红了脸,毕竟才刚认识,就有了这样的心思,即便面对自家表弟,他也不好意思讲。
孟西洲听出他言外之意,但并未放在心上。
依着沈青青的性子,他并不担心两人交往能有多深。
甚至他认为,那般钟情的沈青青都不愿同他多讲两句。
片刻后,孟西洲问:“今日画像可有进展?”
陆成玉摇头,一五一十将下午发生的事讲给他听,特别是沈娘子随口分析的那几句,孟西洲听后,陷入短暂沉默,他合上手中的卷宗,掐了掐眉心,“今日辛苦表兄了,此时她病着,怕是一时半会儿做不了画,我们还是先从参加寿宴的宾客下手查起。”
“那是自然,表弟还是早早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便将寿宴名单送到府上。”
陆成玉走了没多久,孟西洲也从厅内走出,他立在廊下思索片刻,往西边去了。
陆成玉折回府中,夜色已浓,不想在大门口碰上霍段的马车。
霍段听下人禀报,说是陆成玉回来了,他撩开布帘,碰上了正走过来的陆成玉。
“霍兄,怎么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方才听下人说你请了我家大夫去瞧病,陆兄可是哪儿不舒服了?”
“哦,是今日霍兄见过的那位画师,之前风寒未好,今日又淋了雨,不过现在已经服下药,休息几日应该就没事了,只是这么一闹,画像不知何时才能画好。”
“那位娘子看着身子就弱,幸而无恙,陆兄不要急,这次有大理寺少卿亲自督办此案,想是不日便能侦破此案。”
“但愿吧。”陆成玉回来的一路,心思都不在案子上。他神色黯然,长叹口气,“霍兄今夜若无事,不如进府陪我小酌两杯?”
“陆兄有心事。”
“实不相瞒,今日见沈娘子病重卧床,不知为何,我竟会想起了颖儿,不过……却也因此风起而心动。”
霍段知道陆成玉同发妻王氏感情颇深,如今王氏离世已有五年之久,他一直未娶续弦,今日触景生情,在所难免,可这风起而心动,委实让他吃惊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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