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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青记忆不好,不过成亲这件事,她记得一清二楚,脑海里一旦出现当日场景,周围的细微声响如在耳畔。

红纸皮包着的白蜡烛不是好货,掺了猪油,从点上起便噼里啪啦,忽明忽暗的灯火下,一方红布遮着高台,只放着一坛子浑浊的米酒。

桌下跪着两人,身着素衣,腰间缠着两根下午她刚拿凤仙花现染的红布条,就这么拜天、拜地、拜对方,木讷的磕了三个头。

这怕是世间上最寒碜的婚礼了。

虽然简单,但只要一想到当时场景,心里就止不住泛起暖意,天地之大,她一个一无所有的小丫头自此之后有了家,有了依靠。

“咔”一声脆响,雪压断了枝头,闷声落了一地,沈青青这才回了神儿,听见有人敲门。

她将册子收好,起身开门,原来是邻居王婶。

王婶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压着唇角以示不满,直接迈进房门,快速扫了眼屋内。

屋子里东西不多,但样样精致,一尘不染。

特别是一入门,屋里烧的正旺的炭火簇出团暖气,直直扑面。

王婶眼珠子一转,笑吟吟的说:“呦,沈氏,你男人可真能干,他走了得有十来天了吧,这是留了多少炭啊,这才刚入冬,屋子就烧的这么暖和,今年虽然雪多,但冬天还长着呢,省着点用吧。”

王婶看上去三四十岁,是三溪村的原住民,平日村里鸡毛蒜皮的大事小事都爱掺和一脚。

她知道刚搬来的夫妇成亲没多久,家里没个长辈帮衬提点,她来了,自然而然拿出了长辈的架势。

现在,她担心新妇一不留神把家里炭火都烧光了,等天冷了挨冻。

“阿洲说这几日会冷,让我多烧些,毕竟冻到了看大夫的银子可比烧炭多多了。”沈青青小声答着,折身给三婶倒了杯水,还捻了小半朵晒干的金菊泡进去。

见到王婶,她是有些怕的。

怕被她数落。

刚搬来那会儿,自己什么都不会,大事小事都是阿洲去做,给来帮衬的村里长辈看傻了。

村里的农活家务一向都是女人来干,男人负责出去务工,回家要女人伺候。

所以在他们眼里,女人可以长得丑,但不能不干活。

还没见过哪家男人这么疼媳妇的,能把她当祖宗似的供在家里。

更何况,新搬入的男人俊俏刚毅,周身泛着贵气,看着一点都不像是个会宠妻的人。

但见过沈氏后,众人骤然了然。

沈氏是个大美人。

用绝色来形容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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