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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时间充裕,非抓这伙人见官不可,不判个斩立决她名字倒过来写。祝红尘心中发狠,过了一把瘾,上马,在附近转了转,她不想回兰州存马,那意味着回来她要用轻功赶路,地上跑都要把脸吹歪了,天上飞那还了得?
她不死心,继续往北跑,看看有没有别的驿站,驿站没有,招展着旗子的酒馆倒是有一座,几间土房子,站在外面往里一看,光线昏暗,中年老板耷拉着眼皮过来。
“客官要点什么?”
“帮我把马喂好。”
“这儿没马草,只能让您的马喝好。”
祝红尘:“……”
行吧。
她解下背着的柳条筐给老板,筐里是她在兰州补充满的上好皇竹草,老板面有奇色,还第一次见人赶路背着一筐马草的。
祝红尘往土房子里走,身后又传来老板的声音,说她的马不吃,祝红尘一拍额头想起来这马娇贵的很,还认人,谁骑谁喂,都不知道西门吹雪是怎么养的。
没办法,她又接过柳条筐一棵草一棵草喂给它,它终于给了点面子,张嘴吃了。
看着大爷一样的白马,祝红尘觉得自己此刻心境像极了一个人,叹息道:“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白·虞姬·马:“???”
可不就一样嘛,她又不能骑着马进沙漠,水哪够一人一马喝?而且也没有马草,她还犯懒不想回兰州,唉。
马儿翻了个白眼,有人发出笑声,声音沙沙的,祝红尘一个激灵,往土房子里探了探头,仔细一看角落里背对着门口坐着个粗布麻衣的男人。
祝红尘连挣扎都没,别想了,那人就是在笑她,老板武功不低,那人内功比老板还高,在她看来和楚留香不相上下,她小声嘀咕也被他听了去,稍微有点难为情。
喂了马,她在板凳上坐好,桌椅板凳很旧,却干净,老板拿了一壶水和破了个口的茶碗给她,她也不讲究,倒满,喝水。
她的表情瞬间一言难尽了起来。
好在戴着斗笠,别人不能透过白纱看到她扭成一团的五官。
“老板,你这水……”又咸又涩,咽进去就变成苦味了。
“不太好喝对吧?”老板似乎早就知道她要说什么,“过路人都这么说,这缺水,井里打上来的,乍一喝苦,喝习惯就好了。”
祝红尘:“……”
你听听说得是人话吗?
想一想,人家应该是喝惯了这样的水才会这么说,她没必要计较这些,也不用表现得太嫌弃,让人心里不舒服。
算了,水囊里有她在兰州储备好的水,休息够了回兰州,把马安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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