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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华清神色平静，看到姜清菀过来，镇定自若的拱手。

“这次多谢表哥相助，大恩大德，清菀铭记于心。”姜清菀还礼。

“兰溪，我有话和表妹说，你先下去吧。”华清垂眸，神色不明的看着矮他一头的表妹。

仍旧是那张熟悉的面庞，可是不知为何，神色却陌生的吓人。

一个人的改变，怎么会有这么大？

也许她改变对姑母态度的那天开始就有些不对了。

表妹和她不一样。

表妹喜欢一个人，会偷偷的偶尔看一眼，而不是神色专注的让人一眼都能明白她的心。

表妹含蓄，怎么会大刺刺的表现出自己的情感。

表妹很看重姑母的态度，他有时看不上去，会劝说表妹不要太在意，可表妹的心却始终如一。

表妹胆子小，每次看到蚯蚓就怕的不行，可她为了玉成景一个厌恶的眼神，就准备亲自动手将它赶走。

表妹向来重礼，认准了一个人便是一生一世，即便是死，也不会主动提出和离，更遑论写了休书让玉成景偷偷按手印。

华清现在仍记得自己刚刚听到这件事情惊诧的心情。

她——她是表妹吗？

也许之前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可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叠加起来，华清不得不怀疑。

表妹她从来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可是现在的表妹，却做了这世间女子都不敢做的事！

她这一举动，几乎等同于休夫，冒天下之大不韪！

“表哥？”姜清菀有些困惑。

“你是我的表妹吗？”华清喃喃自语，有些分不清。

明明长着同一张脸，可是作风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姜清菀沉默了，看了一眼神情恍惚的华清，她缓缓一笑：“姜清菀有你，她这辈子也算值了。”

华清一僵：“所以？”

姜清菀抬眸，看着眼前浩淼的江河，如释重负的笑了：“我本以为从始至终都不会有人发现，没想到，你居然问出这个问题。”

“是，你猜的没错，我不是她！”

“那表妹呢？表妹在那里？你为什么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她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为什么联合你撒那么一个大谎！”华清一听姜清菀说不是她，眼神都在发亮，如果嫁给玉成景的不是表妹，那他是不是仍旧可以和表妹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了？

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哪怕以后要陪表妹一起隐姓埋名他都愿意。只要能和表妹在一起，他做什么都行！

“她、死、了。”姜清菀看着华清一字一顿道，看着对面那张俊美的脸忽然苍白，姜清菀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觉。五味陈杂，还有淡淡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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