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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想也算了，随华清怎么想吧。左右一个外人，和她没有太大关系。

华清脸色一变，低声斥道：“不要胡说！”

表妹一向温婉贤良，事母至孝，怎会说出如此惊世骇俗之言！

他一边努力消化表妹的态度，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玉成景的脸色。

表妹今日说话口无遮拦，希望玉成景不要往心里去，姜清菀这番言论，足够玉成景休妻了！

玉成景却好似没听见一半，正在悠闲的品茶，瓷白的茶盏衬着他白皙无瑕的手指，显得格外好看。

华清心下纳罕，这两人的态度都格外不对劲，他犹豫着问道：“姑母可是又做了什么事？”

玉成景这才抬眼看他，也不等姜清菀开口，淡淡地道：“她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她的马车不小心撞了夫人，眼睁睁的看着夫人在地上躺着，想来也不算什么大事着儿。夫人有些小性儿，也是我把人宠坏了。”

他压低的眉眼带着一丝笑意，看着不像反省，颇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华清。

姜清菀是他的妻子，他就算将人宠坏了，那也有他在轮不到别人来管教！

华清脸色一变，担忧的看着表妹，心中万分担忧，可不敢开口说什么僭越的话，千言万语只能化成一句：“表妹可安？”

华清想要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却不敢抬眸，只怕能听着表妹说没事儿。

“尚可，有劳表哥挂心了，若是无事，我就先告辞了，这段时间体弱，需要多休息。”姜清菀不想和华清纠缠不清，他们两个的观点本就不同，姜清菀不喜欢姜夫人，没必要要留下来附和华清。

无端端，姜清菀有一种想要告诉他真相的冲动，她真的想看看，华清如果知道了事实的真相，知道她心心念念的表妹被她的母亲逼死了，华清会是什么样子。

自己敬重的姑母，逼死了自己的未婚妻，呵～～知道了一切，华清还能像现在这样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吗？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终有一天，华清会懂得这个道理。

姜清菀施施然离开，头上的飘带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飘起，遮住了她可能一辈子也愈合不了的伤口。

如果当时没有那么多人在场，恐怕她就不止受伤那么简单了，这条命能不能留得住还不一定。

华清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离开，他知道不该看，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眼，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控制不住自己那颗不安跳动的心。

他发觉，表妹和他印象中的表妹一样了，好似发生了他意想不到的改变，这种改变让他措手不及。

从来没有那么一刻，他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有那么遥远。

咫尺天涯，大抵就是如此。

表妹怪他了，华清心里明了。

“咳咳咳……”玉成景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口中流泻出压抑不住的咳嗽声。

实在是昨日胡闹得有些过了，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