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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卢文山当年不懂事的时候总是被他爹揍,结果这小子皮实,爱翻墙,卢府太大防不胜防,干脆就在这附近找了个小院子让人团团守住让长教训。
结果教训没长,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卢文山难得不好意思,扭过头去带路。
直到把他带到房子里,卢文山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孩谁呀?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
“是我弟子。”晏溯头也不抬的从包袱里掏出两本书,是他备考时曾用过的。
也多亏后世有人整理出帝王学习轨迹重复的书籍,他才能井井有条的为他安排。
宋君灼没见过书。
他从前只是在资善堂之外旁听,此时很是兴奋的摸着书,眼巴巴的望着晏溯。
晏溯转头看着卢文珊和从刚才起就没说过一句话的钟图,“你们也想一起学?”
两人齐齐摇头。
不说他们就是个粗人,和这么小的娃娃一起学,也拉不下那个脸啊。
“我……家里有事,先走了。”
卢文山当先跑了出去,钟图紧随其后,并且贴心的将门为他们掩上了。
晏溯摇了摇头。
他其实适合教人,只不过宋君灼或许真的有成为君主的潜质,他的理解能力非常强。往往看着晏溯的注解,也能举一反三。
晏溯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给宋君灼立下早晚跑步以及明天这个时候来找他的约定,他这才收拾收拾回家。
御史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歪打正着,碰到了庆帝的心病。
他不需要一个多么杰出的继承人,不求他打天下,却要保证他是仁德的,能够守住这天下。
无奈他子嗣不算丰,仅有的三个儿子一个花天酒地声色犬马,一个不良于行。
关了太子禁闭之后,他苦思冥想,觉得太子还是年纪太轻,二十几岁了,到现在连个侧妃都没有,容易被人勾走心,想到这里,他又埋怨皇后连自己儿子的婚事都不放在心上,殊不知皇后这几年为了太子的婚事急的头发都掉了好些,这孩子硬是不肯去相面,京中都有风声说他好男风或者干脆是不是不能人道了。
庆帝一想,既然缺个妃子,那补上不就行了?多简单的事。
于是晚上的时候晏府便收到了皇后派人送过来的参加后天的中秋宫宴的帖子。
晏溯瞅了眼外面,都十六了,后天就十八,还中秋,怕是只是想找个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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