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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察觉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为何之时,你心头涌出的喜悦竟然比第一次学会神楽舞还要强烈上几分。
你用被鲜血染得滑腻的手指捂住了脸颊,习惯性地想要按住抽搐的嘴角,避免自己露出失态的表情,但笑声还是无法控制地从指缝中滑了出来。
不行,好开心,太开心了……
……
酒液化成的刀刃在割开妖怪喉咙的瞬间变自行消散了,而作为补偿,大部分妖兽都在死后融化成了一滩粘稠的血水,自行汇入小小的酒盒中。
然而尽管木盒已经吸收了数倍涌出的血量,但是这些贡品一入木盒就蒸发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你再怎么像之前那样举起木盒,它都没有再次产生红色酒液的迹象。
不过在木盒吸收鲜血后,你的身体倒是涌起了一阵奇妙的满足感,四肢也不像之前那样坚硬了。
饱足感在舒缓你疲惫的同时,也让你的脑子难得清醒了不少。
你感觉自己一下变聪明了,甚至开始摇晃着手里的盒子,从酿酒专家的角度胡乱猜想这种红的酒液是不是还在分解原粮重新酿造的过程中。
嗯……
想不明白。你原来没有做过红色的酒。
只有口嚼酒才是你的老本行,或许你可以再做点试试看?
毕竟你总得把这些剩下的材料合理地利用起来吧?
木盒散出的血刃数量有限,切割时还有后劲不足的情况。于是除去那些被一击毙命吸入木盒的妖怪,你四周还倒着不少喉咙被割了一半仅有一息尚存的妖怪。
过去遭受的饥饿让你将“节约”这种品质深深地刻进了骨血之中,你可惜地望着那些没法被木盒“吃掉”的“材料”。
在思索片刻之后,你对着悬于夜空的月亮虔诚地举起了双手。
一粒两粒,晶莹圆润的米粒凭空出现,仿佛夏日的骤雨坠落在你的掌心,它们相互撞击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你细细地咀嚼过这些灵米,将它们吐到了空无一物的木盒之中。粘稠的米浆无声地发生着变化,在几秒内完成了本该数日的酿造,最终化为一汪清澈的酒液,
虽然还不是很充分,但足够应付现在的局面。
你在一地的备选中,选择了一只浑身通红的巨鸟。因为它看起来毛茸茸的很暖和,颜色也好看。
跪坐在怪鸟身边,你端着木盒左右打量了一阵,最后选择直接将“口嚼酒”灌进它被隔开的喉管。
应该不会洒出来吧?
【留在我身边,保护我】
第二个诅咒开始生效。
难以理解的画面再度降临于这片漆黑的森林。一双无形的手掌伸了出来,它四处收集逸散的碎片,将它们重新揉进了“尸体”之中。本来因为灵魂被你打碎而走向消散的妖物,在它手上变成了一块柔软的陶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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