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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着手,什么也没抓住。
-
夜里。
展丞坐在床边,看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缕皎洁月光,眼神飘忽。
他没想过是这样。
以展丞的身份靠近亲近阿禾。
可到最后,她却不是动心,仿佛跟他闹了一个笑话。
他是有足够的时间去慢慢接近阿禾,慢慢打开她的心房。
可长此以往,他难道就一直以这样的身份待在她身边吗?
他思绪很乱,很多时候,话在嘴边,就差张口告诉阿禾。
我就是晏子展。
但每当阿禾的脸色渐渐冷下来,阿禾谈论起他那个“亡夫”时的表情是那样淡漠,他心中就绞痛无比。
更没有胆量去撕下伪装。
是,为了她,他成了这世上最胆小的人。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承受不住她对他的厌恶。
哪怕她爱护喜欢的是这个“弟弟”展丞,也比憎恨厌恶那个晏子展要好接受得多。
月光皎洁无暇,却有人怀抱月光,浑身冰凉,心也似寒冰。
……
-
几日后。
阿峰跟阿兴在双月楼前打扫街道。
正是街上还未热闹起来的时候,望阳湖面也平静,对面的醉芳楼更像是睡着了一般。
按照往常的节奏,阿峰这会儿只会打着呵欠睡眼惺忪,靠着本能干活。
可他今日一改往常的姿态,十分清醒不说,更是四处东张西望的。
阿兴也纳闷,拍他:“你看什么呢?”
阿峰神神秘秘,食指抵在嘴角,朝着西边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嘘!”
“我看看华公子什么时候来。”
阿兴乐了:“华公子什么时候这么早来过双月楼啊?”
这话倒不假,自从那日华庭与孔妙禾就美食相谈甚欢之后,华庭隔三差五就会来到双月楼。
孔妙禾每每见了,总要去跟他说上一会儿话。
两人相处融洽,仿佛当真是相见恨晚,每每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可华庭就算要来,也是来用膳,自然是用膳的时辰才会来。
阿峰凑近阿兴身旁,压低声音,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我昨夜里找掌柜的问话,无意间看见她在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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