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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又克制,虔诚又眷恋。
……
原来昨夜不是她发酒疯亲了他,而是有人趁着无人知晓,轻轻吻了她。
有人没喝醉,却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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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妙禾这一日都没下过榻,连晚饭都是展丞亲自送上去的。
这会儿快打烊了,几个伙计打着呵欠收拾厅堂。
展丞顿了一顿,忽地毫无预兆地抬起头来朝着孔妙禾厢房的位置望了一望。
他很快又低下头,却悄悄弯了弯嘴角。
今日孔妙禾待他有些不同,他也说不上来,那些奇怪的亲昵是怎么回事,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在此刻有些飘飘然。
也许选择这个身份是对的,他能这样肆无忌惮地亲近她。
那些以前无法做到的亲昵,说不出口的俏皮话,他都可以在这张脸的掩护下,大大方方地完成。
……
几人合力将厅堂打扫完毕,各个困得不行。
门外陡然响起春日惊雷,一声接着一声。
阿虎胆子小,呵欠打到一半,魂也吓没了一半。
“阿峰阿峰,今夜我跟你睡吧。”他颤颤巍巍说。
阿峰笑话他,可也没拒绝:“瞧你那怂样,行行行,那你赶紧去洗,我困死了。”
几人都往后院走。
展丞缀在队伍最后头,又抬头看了一眼二楼孔妙禾的厢房,若有所思。
今夜暴雨,外面狂风呼啸,雷声却未止。
一道又一道强光骤亮,整个屋子都忽明忽暗。
展丞躺在床榻上,睡不着。
人一旦对某件事某个人有了期许,就会无限放大她对你的好意。
而他此刻,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躺在床榻上,满脑子都是她有些喜欢他的证据。
即便证据不足,但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能扬汤止沸,饮鸩止渴。
这茫茫天地色,本就没有什么,值得他眷恋的了。
……
展丞想着想着,等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孔妙禾屋外。
他伸出手来对着门,却不敢推开。
这个时辰她已经睡下,他总不好在她屋子里逗留。
他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什么时候他也变得如此沉不住气了。
展丞长出一口气,随后轻手轻脚往下走。
一道白光照亮整个二楼回廊,随后雷声就在耳边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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