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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围场本来重重戒备,正是因为授予猎户出入的自由,才导致歹人有机可乘。
这一层道理,太子能明白,当今圣上自然也能想到。
要不了多久,案子审结完毕,刘大人从此无翻身的希望。
二皇子也受到牵连,据传上阳宫内,二皇子被圣上训斥一个时辰,虽无实质性的惩罚,所有人却明白,二皇子几乎算是彻底失势了。
此事涉及甚广,还牵连太后的性命。
皇上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给二皇子机会。
于是,因为孔妙禾的存在,书中二皇子彻底失势这一情节,整整提前了两年。
至此,之后书中关于党争的情节,对于孔妙禾而言,都没有作用了。
她亲自改变了剧情的走向,只能一步步再往前探索着。
……
又过了两月,气温逐渐升高。
太子与太子妃的大婚就定在五月初一,三日后。
期间孔妙禾由晏子展带着进宫去觐见过几次太后。
也有一次,正巧碰见方婉宁前来请安。
她窥探过晏子展的神情,什么也看不出来。
反而是方婉宁,带着即将要嫁作新妇的喜悦,拉着孔妙禾说了许多体己话。
晏子展始终站得远远的,在陪小皇子玩闹。
孔妙禾猜不透他的心境,他这样的人,喜怒不形于色,痛苦压抑也难看出端倪。
她唏嘘不已,尽量对他百依百顺。
但晏子展那个臭脾气,却是一点也没改,非要把她气得七窍生烟。
真是不知好歹,孔妙禾想。
三日后,晏子展天未亮就要沐浴焚香更衣,前去殿前朝拜太子纳妃仪典。
文武百官去的地方,孔妙禾自然不能同去。
她乖乖留在府上。
晌午过后,被东宫派来的人请了去。
东宫大设酒宴,圣上不在,所有人落得自在。
举杯高歌者,大有人在。
孔妙禾随着女眷坐在偏侧一桌,遥遥看见太子走到晏子展那一桌去敬酒。
她托着腮看,恶趣味地想,晏子展会不会灌晏齐礼酒。
然而她兴致十足,晏子展却丝毫表示都没有。
脸上甚至难得浮现了点点淡淡笑意。
嘁,没意思。
酒过三巡,男宾客们各个面泛红光,有人东倒西歪,有人把酒言欢,场面混轮而热闹着。
浓郁的酒气一阵阵飘过孔妙禾鼻间,她闻多了有些反胃。
起身离开酒桌,问了奴仆,向静谧的后花园走去。
夜风使人清醒,也吹散她脸上的余热。
她正惬意着,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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