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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少年轻笑了笑:“招是怎么接的都忘了?”
孔妙禾实在是身心俱疲。
更在下半身传来某种微妙而熟悉的感觉之时,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被压垮了。
她几乎可以确认,在这个尴尬而又棘手的时刻。
她来了月经。
来,了,月,经。
孔妙禾冷静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在“死挨着然后腹痛手痛头痛而亡”和“赌一次气兴许后面能想到办法找补”之间,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她利落地丢了剑,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王爷,我…属下…奴婢?”
“来了癸水,可否先行告退?”
少年微微眯了眯眼,随后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舒展开来,他看着孔妙禾的目光不带一丝温度。
“那又如何?”
孔妙禾:……
就在她不知该如何接话之际,竹林后闪出了一个人影。
看样子是晏子展的贴身侍卫,韩尧。
韩尧走上前来,试探着解释:“王爷,阿禾姑娘来了癸水,女子来癸水就是……”
晏子展冷冷打断:“本王还需要你解释?”
韩尧不敢再多说,只低着头,纳闷地看了一眼晏子展稍红的耳根。
孔妙禾也没想过,这世上居然有如此不善解人意的人。
她硬生生又挨了晏子展两招,腹部传来的坠痛感越发强烈,不容她忽视。
逼不得已,只有使出下下策搏一搏了。
她提着剑,伸出手来扶了扶头,气虚似的,说着:“头…好晕…”
说罢,认命一般,瞥了一眼早已铺上一层细雪的地上,向身侧倒去。
她确实没做眼前这个王爷会扶住她的打算。
而晏子展也确实没有扶。
但他反应很快,在孔妙禾出声之际,就扫了立在一旁的韩尧一眼。
韩尧心领神会,上前一步,赶在孔妙禾的脑袋着地之前扶住了她的肩膀。
孔妙禾闭着眼,在感觉到有人接住她之后,整个人僵住了。
可又控制不住惯性,就这样往那人身上歪去。
晏子展面无波澜地看了韩尧一眼。
目光下移,停留在韩尧扶住孔妙禾双肩的双手上,以及孔妙禾的身体与韩尧相接触的位置。
韩尧:……
他莫名从王爷眼里读出了一丝寒意,吓得一激灵,就松回了手。
于是,好好被扶住的孔妙禾,再次不明所以地,与地面来了个贴面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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