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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是四姐妹上场,沈娇宁这时候演刚刚生产完的母亲,虚弱地跟在后面。
芭蕾的所有动作,几乎都有力量感的要求,舞蹈动作干净与否,向来是评价舞者的标准之一。
她既要保持动作的干净,又要表现出一个柔弱妇女的感觉,最重要的是,眼神中要有母爱。
沈娇宁对母爱的认知几乎为零,但她只要想起在上坝村时,在自己怀里奄奄一息,哼唧声弱得像小猫的女婴,目光就自然地柔和下来。
她转得很快,可表现出来的非但不是刚强,而是无助、痛苦、与挣扎。她只是一个连孩子都护不住的乡村妇女,没有什么自己的思想,但对自己努力生产的孩子,有着天然的情感。
她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有个文工团的主席小声问曾立轩:“以前怎么没见过这位演员。”
曾立轩道:“他们台柱子。”
哦,原来是台柱子,难怪动作到情感都这么到位。
台上已经到了五个女生把葛光亮围在中间那一幕,大家一开始还不知道他们要表达的故事,少了配乐和灯光会更难进入情境一些。
可是等葛光亮举着襁褓跳起来,大家都瞪大了眼睛,这是要干什么?
只见那个装扮粗犷的男芭蕾舞者一跳起来,五个女舞者就直起身子,双手向上,仿佛想接住孩子;男舞者一落地,她们就匍匐着,台上没有声音,但大家似乎能听到细细的祈求声。
葛光亮这几个跳跃非常高,他手里的襁褓看起来无比危险。大家明知是在表演,可还是忍不住担心这个孩子的安危。
曾立轩看得着急:“五个女人,上去抢也早抢下来了,真是不顶事。”
小郭闻言,眼睛没从舞台上挪开,嘴里说着:“组长,你看这台上像不像一朵梅花啊?五个花瓣,中间的襁褓是花蕊,那个男舞者是树干。很多家庭里,都是以夫为天的,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就像花朵依附着树枝一样,所以她们很难强硬起来。”
曾立轩这才发现还有这样一层意思,点点头,赞同了他的话。
好在这个孩子最后还是救下来了。
但她们过得并不好。五姐妹孤苦伶仃、相依为命地长大。
五姐妹长大这一段,每个人都有独舞,还有双人舞和群舞。
其中有一个动作,是小妹依次从姐姐们面前转过去,转到头,大姐一拉,她又往回转,接着姐姐们依次扶着她的腰,完成一个托举,再依次托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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