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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至今的至理名言,楚郦果然有新时代女性的潜质,听得唐轻歌简直都快鼓起掌来。
忽然,她又想起了燕骥亲手做的那盏奢侈到极致的花灯。
还有之前买铺子的钱,也是他花的。
还有满屋子名贵的衣裳和首饰。
也不知道都是从哪里学的,偏偏又笨的什么都不说,只知道用苦肉计威胁她。
唐轻歌不禁轻叹一声,忽然升出一股想要见他的冲动来。
“怜生,厨房里的鸡汤是不是还热着,我要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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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房间里燃着烛火,明亮一片。
燕骥坐在桌前,面前摊着一本奏折,随着目光扫过一行行的字,他的面色也逐渐凝重起来。
忽然,门被推开,唐轻歌拎着食盒走进来,看见这一幕,不禁皱了皱眉。
病还未痊愈,他就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听到声响,燕骥抬眸看去,看见是她,眉宇间的郁气一下子就散了,轮廓都变得柔和起来。
“怎么这么晚来了?”他起身朝她走过去。
唐轻歌放下手中拎着的食盒,语气淡漠道:“家里的汤熬多了,左右也是要浪费,就给你拿来了。”
她这副别扭的样子落在燕骥眼里实在可爱。
他轻笑一声,眼梢都洋溢着愉悦,“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闻言,唐轻歌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晚的芙蓉烧鹅,还有那个跟着他进了房间的女人。
看着唐轻歌的表情一瞬间冷了下来,燕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多么愚蠢的话。向来深沉稳重的漆眸染上慌乱,他伸出手想要牵她,却被她一个抬手躲开了。
唐轻歌面无表情地坐下,“快喝吧,一会凉了。”
燕骥又深深望了她一眼,将她拿来的汤全部喝光之后,才试探着开口道:“我和她并无关系。只是为了更快扳倒太子,才上了同一艘船罢了。”
唐轻歌挑了挑眉,压根不正眼看他,淡声说:“跟我解释这个做什么?我又不关心。”
话音落下,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余光瞥见他满桌的奏折,忽然有些出神。
他呆在这儿的这些日子里,让唐轻歌几乎都快忘记了,他是一国君主。明明才刚即位不久,他就敢抛下一切跑来这里。她忽然又想起了之前听到过的有关燕国的消息。那场骇人听闻的宫变,她光是听着就已经感觉到是何等的凶险。
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幸好,幸好是他赢了。
“你怎么还不回燕国?”她忽然问。
“因为你在这里。”他沉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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