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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拒绝了梁又钊,嫌弃地避他几步远,他听到这话也确实离开了,一年后摇身一变成了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站到他面前,继续要谈合作。
那时候的梁又钊靠着驾驶证开车已经赚到了钱,但董秉周还是没同意。
又过一年,他第三次站到他面前,董秉周问了他为什么,明明这时候的梁又钊已经小有积蓄,为什么还执着找他。
原本冷毅的男人突然落寞,坚定的声音也不自觉放低,眉眼透露出的伤感溢于言表,嘴里念叨着什么善善,一个晃神后又无比坚定地说要和他合作,什么条件都可以。
说来奇怪,董秉周一个混吃贪玩从不听劝的子弟,那次鬼使神差竟然同意他的提议,之后几年,梁又钊就像是个不要命的赚钱机器,疯狂交际,玩命赚钱,一点点有可能的机会都不放过,成月成月的睡办公室,拼命的汲取为商之道。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各种政策支持下,公司步入正轨并以腾飞之势霸占市场,迅速赚足了本钱。
而这中间,董秉周多少次都忍不住好奇地问梁又钊,怎么拼干嘛,以他对梁又钊背景的了解,温家家庭不算有钱,但也不是什么贫困人家,是什么契机让他来了平京。
还记得那是个乌云的晚上,梁又钊仰头看了看天空,难得见地温柔说:“为了我看不见的月亮。”
他跟着抬头,漆黑一片的夜空,连星星都不曾闪烁。
后来他知道,月亮对狼来说意义非凡。
那是为数不多几次听到他说到善善这个姑娘。
梁又钊寡言,只有生意场上才会滔滔不绝,颇有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圆滑感,平常戴上眼镜,冷漠绝情,甚至可以说是毫无人性。
他从来不提过去,只有没人的深夜,偶尔提上一句。
光是这一声,董秉周知道,已经是梁又钊忍受不住的极致思念。
董秉周一直好奇,那个叫善善的姑娘和他到底什么关系,但那人嘴巴硬的跟个死鸭子似的,绝口不谈。
直到那次酒桌上被灌了好几瓶酒,那人醉得东南西北都不分,抱着他就喊善善,董秉周这才从他嘴里了解到那段过往。
醉鬼说话说不利索,但提到叫那个叫善善的姑娘,男人眉眼肉眼可见的温柔下来,连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
那是一个非常好的姑娘,好到梁又钊找不到可以比拟的词语形容,她不嫌弃他从小被狼养大,不嫌弃他野蛮冲撞狼性十足。
她会在放学后送东西给他吃,也会在他生病时给他温暖,教他写字带他走出山。
她甚至还给他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后来不管温爸说什么,他都不愿意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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