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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就是痊愈了,不需要再看。

但这种情况下,任何人势必都会继续问,温善善怯着声,小声糯糯带点可怜意味哀求说:“我就看一眼,没事的。”

梁又钊叹口气,撩起右腿裤脚,透着无奈说道:“那你看了别害怕。”

温善善蹲下,借着屋里漏出的暖光仔细观察他右腿,小麦色的皮肤上赫然几道狰狞的刀疤,血痂很早就褪去了,狭长的疤痕横在小腿肚中间,由上至下,光是脑海中想象,便觉得那必定是钻心的疼。

她看着伤疤,光这一只腿就足足有五道,并且每道上面都有缝合留下的印记。

温善善低头的同时梁又钊也盯着她的发顶不放,见她一直不动,他温声哄她:“只是看着吓人,没有很疼的。”

骗人。

温善善一听就知道他在骗人,怎么可能不疼呢。

趁她抬头看他,梁又钊立马放下裤脚,眼见温善善眼角冒了红,他也心疼,哄说:“真的,那么长时间过去,早没感觉了。”

七年不见,梁又钊和以前相比改变很多,那时他说话不多,见她哭会替她抹眼泪,三两句不管用只能陪着干着急,如今也学会哄人了。

他软下声,轻拍她的背。

记忆中,梁又钊对安安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一开始甚至有点仇视敌对的感觉,温善善很想问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让他这样不要命的去找它救它。

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她心底隐隐有了答案。

梁又钊一眼看出了她的内疚,他声音温柔:“不用难过,都是我自己愿意的。”

“你走后家里突然安静下来,我太怕最后连它也不在了。”

那是最喜欢的小东西,时不时就爱抱过来玩。

那种惧怕不是身体的害怕,是心底对孤寂的不接受,明明他有了一个完整的家,突然缺了一个、两个……

温久山那段时间身体也不好,他一边守着他,一边守着铺子,晚上睡不着或者白天空闲就带着小白狗坐在院门旁,无声等小巷那头有人的脚步声传来。

一次两次无数次抬头,都看不见小姑娘从那端走来。

他孤独的想哭,却只能抱着狗一直等。

月亮升起落下,从圆变缺再变圆,他一次次许愿都没有实现,直到他遇见一个道长。

夜晚的星星眨啊眨,月牙躲进云彩不出来。

梁又钊在第三天带着温善善北上,不放心的温路也一道跟着。

落地后又坐车七拐八拐许久才到了梁又钊的住所。

九十年代的平京已然成为有名的大都市,三人在一宅两层楼的小院前下车,温路啧啧打量,随口问一句贵吗。

因为不在主城区,价格相对便宜,原来的住户准备移民去国外,着急脱手,划下来一平大概一千出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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