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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想当小名用,后来叫习惯了,索性加个温就当大名。
温善善在心里感谢这个温柔的女人,虽然她不是原本的温善善,但机缘巧合,她就要叫她一声妈妈。
温久山神情落寞许多,他这一生最重要都三个女性都在这里,两个离开,唯剩的闺女成了精神支柱。
也幸好,善善这孩子养得善良开朗,聪明懂事,乖乖巧巧不让人操心。
跪拜完,温久山明显消沉很多,带着温善善回到温家的小院,简单烧一口饭准备休息休息回城里。
关上院门,正巧碰见春香姐在院子里洗衣服,一大盆的衣服摆在面前,她个子小小险些被淹没。
见温叔和温善善,站起用围裙擦了手才热情打招呼。
春香姐对他家向来友善,帮忙从不推辞,温善善温婉一笑叫人。
如今联系少了也就只能寒暄几句,聊到语尽时,春香放在两侧的手攥紧围裙系带,犹豫不决后吞吞吐吐问:“善善,你二……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啊,他之前有东西落我这儿了……”
家里已经很久没人提温路了,温善善小心看着温爸的神情,含糊推辞:“我也不知道,可能今年就回来吧。”
“需要我帮你带给他吗?”
温善善又问。
春香语噎,连连摆手推辞:“不用不用,也可能是我记错了……那就不麻烦你们了,好好考试,姐晓得你一定行!”
她是没有机会了,如今到了年纪,父母已经拍板定好人家了。
温善善腼腆一笑,点头和她道别。
春香的困境正是这年代绝大多数女性的困境,温善善想帮,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走在回城的小路上,温久山一直沉默,他走在前面,温善善能清楚看到他乌黑的头发中间夹杂的白发,以前挺直的脊背也慢慢弯了下去。
温善善看着他的背影出神,甚至忘了看路,直愣愣向前,忽地温久山停下步子,她直接撞上他的背。
温善善从温爸身后抬头,迎面看见个女人堵在他们面前。
女人披头散发看不见脸,宽大的衣服虚罩在身上,露出的皮肤干裂黝黑,嘴里发出的嗬嗬叫声。
温久山把温善善护在身后,警惕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生怕她发起疯伤了人。
那女人好像认识他俩,一条小路不宽,生生堵着不让他们走。
她头发如枯草般遮住整个脸庞,见到温久山和温善善的瞬间激动异常,扬起头的同时露出半个脸颊。
一大块狰狞的烫伤死死占住大半个右脸,浑浊的右眼是恶狠狠的仇视。
与她对视的刹那,温善善的身体不自觉瑟缩一下。
温久山眉头紧蹙,认出了来人。
他大声一吼:“秦丽水,你想干嘛!”
女人也是欺软怕硬,他这样一呵斥就软下了怒视,却还是拦着不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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