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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三天,温久山和温央垂着脑袋一道回家。
不用问,还是没有消息。
如果知道目的地还好,可惜打听了一圈也没人知道那俩小孩到底去了哪儿。
温家这些天死气沉沉,刘桥人也都知道温路的“壮举”,纷纷上门表达了慰问之情,至于是真还是上门看热闹,温家人没工夫计较。
温善善也跟着着急,理解二哥的同时也为他担忧,但看到父亲和大哥奔波背影又在心底责备他。
就这样又过去五六天,温家两父子前前后后跑了周边好几个县城,都没有消息。
他们也从一开始的焦急气愤到如今的丧气。
最后,还是温央先喊了挺。
他俩为找人,都请了不短的假。
“他年纪不小了,也该为他自己的决定负责,既然说回来,就等他回来吧。”
至于回不来,温央没有说。
温久山还想说什么,最后张张嘴又放弃了。
小儿子自幼就叛逆,以前小打小闹就算了,这次是真的做过了头。
这些天的温善善也在尽力为俩父子收拾好后勤,时不时去李家看李成有没有回来。
相比于温家人的着急,李家父母反倒一点慌张都没有,反正家里儿子多,比他有出息的也有,缺这一个也不碍事。
可能也正是这无所谓的态度,才坚定李成远走的决心。
想出人头地,想让他们高看一眼。
这年头大伙都在忙生计,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哪有功夫顾及其他人,温家俩父子停下这么久去找人已经不易。
两人嘴上说放弃,却还是外出又跑了几天,甚至南下出省找了人。
来回奔波近半个月,仍是一无所获。
吃睡不好,外加忧心,温爸看着清瘦不少,温央原本白净的脸颊因为长时间暴晒也黑了好几个度。
铁打的人也经不起这样折腾,温家终是放弃了。
那是一个阴雨天,温久山带着温央和、温善善去祠堂跪拜,路上三人什么话都没说,但温善善知道,这是在为二哥祈福。
希望他最后能平安回家。
重重磕完头后出祠堂,刘桥久违下了起雨。
起初不大,温家三人匆匆跑回家。
后这雨像是泼墨般从九尺云霄飞奔而下,一连下了好几个小时,整个刘桥像是浸在水里,空气里湿哒哒的都是水汽,一扫前一个月的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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