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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危险就跑是动物的本能。
而且他自生自灭这么多年,不也好好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说罢,温善善也不再有什么不情愿,乖乖跟着温路回了家。
温路先一步跨进小院,跟在后面的温善善就负责关门,上不上锁无所谓,乡里乡亲也没有外人。
她和上门,小脑袋探出向外张望了几眼,确定他没有跟上来才真正把门关上。
就进屋洗漱的空荡,外面下起了小雨,春的晚风拂过脸颊,带来细如牛毛的雨线,正屋亮起一盏灯,温久山趿拉着黑布鞋出来,带着浓浓困意又打了个哈欠。
“今天怎么这么晚,快点洗洗睡,明早还要上学堂……”
说完就又回屋了。
温善善没有作业,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外面的最后一盏灯被关掉,屋子安静漆黑,外面的雨点拍打地面房顶的声音越来越大。
脑海里浮现很多画面,雨声淅沥中慢慢进入了睡眠。
清醒时的最后一刻,她想,春深雨夜,他消失的应该就是这个夜晚吧。
第二天一清早,温善善就被小院外的嘈杂声吵醒。
听说话声,外面站了不少人,她刚坐起身还没穿外套,就听见二哥在门口敲了敲门,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道:“你先在屋里呆着,等人走了再出来。”
她对外小声嗯了一下,听脚步,温路出去了。
透过小窗,她看到了村长村支书还有几个拄着拐杖的老人,捻胡瞪眼说的很大声,看上去气的不轻。
她穿外套的功夫就把外面的谈话听得七七八八。
果然,李家的两个儿子并不是说着玩的,祠堂被烧了,烧得一点不剩,连带着里面狼崽子的尸体都没找到。
起夜的徐小六看到那冲天的火光,连忙叫醒自家婆娘和左邻右舍,合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火扑灭。
刘桥地属南方,加上晚上刚下过一场春雨,明明空气里到处是水汽,可那把火还是烧得异常大。
不过这时没有人有空研究为什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祠堂上。
这里可摆着他们刘桥多少辈的祖宗排位啊!
他们一代代参拜祭祀,每到重大节日就前来烧纸上香,祈求祖先保佑他们。
为此,祠堂每过二十年就要大修一次。
结果一场大火说没就没,尤其村里老一辈听说这事,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就赶往祠堂,看着断垣残壁,哭得不能自已。
季家奶奶甚至当场晕倒了。
这时的乡亲们还不知道是老李家儿子干的,现场不知道谁发现狼崽不见后直接断定是他心有不满报复他们刘桥,才烧了关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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