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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先生对她也算偏爱,直直等她拿出书才开课。
其实也就是把之前写的小测验拿出来讲,这时的教育水平不高,题也不难。
不过只是对温善善而言不难,对教室的绝大部分同学来说,这些题生僻以后还用不着。
何老先生年纪大了,身体不够支撑她长时间板书,所以只是简单讲了几句。
他讲着讲着哑了声,膝盖一阵阵的疼,就快要站不住了。
在将将跌倒的前一刻,他扶着台子坐到右手边的木凳子上。
缓了好一阵子,他才用苍老的声音叫起了温善善,让她代他讲完了题目。
之后这一天都没了老师,十几岁大的小孩在教室当然是无法无天,吵吵嚷嚷一整天。
前面的女生多少次转身偷看她,却什么都没问出口,温善善并没在意,反而抽出一张白纸,拿着削好的铅笔开始涂涂画画。
她以前上过两三年素描的兴趣班,妈妈说女孩子多才多艺总归是好的,不过后来课业繁忙,她在舞蹈和画画之间犹豫不决,还是妈妈做了决定,选择继续跳舞。
只是偶尔闲下来才会拿起画笔,再之后上了高中,她的课桌上只有与高考相关的书,一切业余爱好都被暂停。
窗外的春光明媚,树梢抽条长得极快,嫩绿的枝条摆枝晃叶。
想不出来画什么,但不能回家又没有人上课,她总要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她盯着外面出神,手下动了动。
一旁的邵玉瑕见她拿笔勾勾画画,也就自己自娱自乐没打扰她。
学校是一个三面围墙圈住的矮房,后面有小片的树林,郁郁葱葱。
学校里面只有一颗刚栽十来年的树,是梨树。比起后面百来年的参天大树,它稍显年前,却也按时开花结果,总能乐一学校的孩子。
这时正好是梨花盛开的时节,平日课下,大家最喜欢到树下玩耍。
刚好有风吹过,小片小片的花瓣洋洋洒洒从树间飘落,地上铺了一层白。
温善善突然知道自己想画什么了,照着外面的景,不声不响画了一下午,一直到最后一笔结束,才堪堪放松。
坐了一下午,腰背是酸的,她抬起头正好撞见邵玉瑕探寻的眼神。
温善善不解,轻轻笑问:“怎么啦。”
邵玉瑕正直勾勾看着她手下的画,上下打量又惊又喜。
“你画的好像啊!”
这时候不兴爱好班的说法,吃都吃不饱,哪有那闲钱。
只有少数城里有钱人家孩子才花钱学些东西,所以周围所有人的绘画水平都大差不差在一个水平线上。
对此,邵玉瑕对她的画感到十分好奇与惊讶,不能说像,完全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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