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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洗漱都没有,披着蓝布外套进了屋,关门的时候留下一句:“收拾好就自己回自己屋。”
温老太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却和蔼说道:“都早点睡,你爸也就是一时糊涂,今晚一过就清醒了。”
她拄着拐杖也进了屋。
可,真的会清醒吗?
留在外面的温央和温路看着两位长辈的背影都没有说话。
周围的气压值降到最低点,温善善没敢问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跟在他们后面默默收拾了碗筷和地上的瓷碗碎片。
一直到很晚才睡下,温善善睁着眼睛过了好久才睡着。
第二天是周六,起床时温久山早不见了踪影,温路和温央对着坐在饭桌上吃早饭。
温善善坐上桌的时候两人已经块吃完了,她小口小口喝着粥,不时抬眼看两人心情如何。
还是和昨晚一样,板着脸好吓人。
她不敢说话,只能继续低头吃饭,直到一碗见底才抬起头。
两个哥哥一同看向她,温善善知道他们有话要说。
温央和温路今天早早醒了,不过都没有起来,直到外面传来院门关上的声音,两人才出房间。
趁着没有人,两人商量了一会儿,这事还是要让善善知道。
当年这事闹得大,刘桥稍微有点年纪的都知道,哪天旧事重提……
不如让善善早点知道,也好过村里那些长舌妇嘴里说出来的话。
而且自家妹妹天真不懂事,不知情说不定真把那女人当亲人了。
温善善放下碗,乖巧听他们说完这十几年前发生的事。
他们的妈姓秦,是隔壁村嫁过来的,一弟两妹没有妈,身为长姐早早照顾起弟妹。
因为勤劳能干长得俊,十七岁在媒婆的介绍下嫁给了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温久山,结婚第一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
日子幸福美满有奔头。
因为娘家几个弟妹都没长大,她时不时接一个带到家里住,那时温久山就已经是生产队算账的了,家里有点富余,看着饥瘦的小孩也没说什么。
一直到温妈怀温善善那年,刘桥发生了件让所有人嫌弃的事。
喝醉酒的温久山和爬床勾引他的小姨子衣衫不整睡在了一起,怀着孕的温妈挺着大肚子一口气得早产了。
最后,年轻的女人吊着一口气好不容易生下女儿,最后艰难不舍看向尚年幼的两个儿子,嘱咐的话还没说完就撒手了。
温善善没有见过原身的妈妈,可这是听他们描述,就红了眼眶。
心脏揪着疼,一种不知名的痛苦与挣扎袭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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