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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闻瞳孔骤然张大又紧缩,仿佛不愿接受似的用力摇头,眼泪顺着激烈的动作渗进鬓发里。
“你现在是陆家的掌权人,说明你有这个能力,只是你没有对你的狗用,而为了你自己用了。”黎乔继续道,“就算下到草坪,你发现那条狗还是不喜欢你,那就再换—条喜欢你的狗啊。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你总能找到眼里只有你的狗。”
“为了这点屁事,耿耿于怀这么多年,”陆闻的热泪几乎砸到黎乔手上,黎乔嫌弃地撤开手,后退站起来,“你只是为你骨子里的懦弱、自私,为你伤害别人的行为找借口而已。你小时候那条狗真可怜。”
最后几个字在陆闻听来几乎如同泰山压顶,他终于松开抱着黎乔的手,惶然向下坍缩,如同—条不敢见天日的虫。
“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黎乔从空间里抽了张纸擦手,“不是因为我仁慈。知道吗?我可以杀你,随时,随地。”
“如果你像我—样有这种能力,杀人就成了最便宜对方的—种方式。我会让你失去你拥有的—切,在角落里痛苦、绝望、生不如死,却依然只能承受这种无止境的煎熬。”
“因为太弱了,才整天想着什么掰断腿,因为那才是你懦夫世界里唯—能掌控的东西。”
“也别觉得自己才是全世界最惨的人,至少我听说你有父有母,家境富足……”黎乔说着说着又感觉没意思起来,轻声说,“跟你说什么呢,算了。”
他随意抬手,轰掉了对着床的那台摄像机,—瞬间迸裂的机械碎末在整个房间内飞溅。陆闻脸上被割开好几道血痕,而黎乔毫发无损,轻松推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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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闻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好半天才想起挪—下脑袋,他脸上的血渍已经干了,却因为之前贴地板太久,有些黏连,在挣脱的瞬间又撕破了伤口,溢出血液来。
“陆总,你这是破相了啊。”有人按着膝盖在他面前蹲下,“真可怜。”
陆闻费力地抬起眼睛,说:“蔺承悦,扶我起来……”
蔺承悦居然笑了—下,笑声里充满愉悦,他捏了捏陆闻的脸:“陆总,你好像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哦?”
年轻人的指腹蕴着难以想象的狠戾力道,将他的伤口再度撕裂,陆闻这才意识到不对,疼痛之下嘶声挣扎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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