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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样我们就先离开了。”张庆学没想到大晚上在工作量上还能有意外收获，看到明显有话要“嘱咐”他的两位大人物，张庆学的头疼了起来。

这个夜晚，全出云市的警察都出动，寻找犯下入室伤人和非法利用网络罪的嫌疑犯白成铉。

毛泰九回到老宅的时候，毛基范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这条新闻。

看到被打过马赛克的受害人郑某时，毛基范忍不住看向坐在一旁的儿子。

他原本以为毛泰九转性子要好好的谈一次恋爱，但是现在居然闹出这种事情。

毛基范想要说两句，但是张口之前，就被儿子打断了。

“阿爸，最近发生了一些我不能理解的事情。我不知道，能够询问谁。”毛基范看到自己那个披着正常壳子经常小规模崩塌做坏事的儿子脸上露出了真切的不理解的疑惑。

心头的火焰消失了，毛基范动了动嘴唇：“怎么了？”

“看到她的时候会很开心，当别的男人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时候会很不快，当我感觉她的生命要从我手中消失的时候心脏会很难受。

身体总是在脑子之前做出反应，看到她的时候心脏也总是跳的很快。”毛泰久认真的把这些一条一条的列举出来，然后发出疑问：“阿爸，我这样正常吗？”

第13章

毛基范看着一脸疑惑的儿子，双手有些发抖。

他觉得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一下子就让他回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地下室。

就是那一天，毛基范记得很清楚，他的妻子受到了惊吓精神出现了问题，而他的儿子原本就有些问题的精神状态变得更糟糕。

这么多年以来，毛基范回想一直会觉得有些后悔。

当然不是后悔自己杀人的事实，而是后悔当时让妻儿看到了而且之后一系列的决定。

夜深人静的时候，毛基范心中经常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当年在情况刚刚发现的时候就送泰久去治疗，会不会他的儿子就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他的儿子会变得正常，正常的进行人际交往，正常的娶妻生子。就算继承了属于他的残酷与冷血也没有关系，他作为父亲会摆平一切事情。

毛基范看着眼前的儿子，恍惚间觉得眼前的30岁的儿子的模样和幼时的那个孩子完全重合。

毛基范突然意识到，或许他的儿子真的还有变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