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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借由动作,似乎也在一点点整理思绪,回归正常状态。
他说:“那是你家人,我自然不能推脱。”
“你知道不是。”岑景抽回手自己按。
贺辞东看着他:“但是他人还不错。”他一清醒倒像是清醒得很彻底,嘴上也只是道:“我同样没有父母,没办法告诉你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但是人活得太独不好。”
当初一手把岑景推上这样一个位置,贺辞东不曾犹豫过。
但是现在的很多的时候,岑景身上那种独,成了扎在贺辞东心上的一根刺。
他能预料到某天他要是离开,绝对会毫无留恋。
或许也有一些,譬如陈嫂,刘冲,于茜……
但不会有他不得不想要停留下来的理由。
贺辞东至今不曾学会怎么温暖一个周身冰凉的人,因为他自己是个差不多的情况。
但至少,现在他希望他身边能多一些足够良善友好的人。
岑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懂了贺辞东的意思。
他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因为他也不曾告诉贺辞东,对他来说,这本就是一段意外得来的人生。他可以认识新的人,构建新的交际圈。
唯独亲情这玩意儿,面对岑家人,他无所谓。
可真要得到什么,那样的感觉,犹如偷窃。
因为从始至终都不是给他的。
岑景放下手,看着贺辞东说:“现在能睡了吗?大冷的天陪你跟神经病一样打架,也不知道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贺辞东表情有些无奈。
他说:“上一次喝过头是两年前,姜川被我扒了衣服在雪地里站了两小时,最后高扬去接的他。”
岑景:“……我该谢谢你?”
难怪高扬要特地提醒他贺辞东喝醉了难搞了。
但是姜川岑景一点不同情他。
“没有。”贺辞东扯过被子搭他身上,说:“睡吧,冷。”
被子不到两米宽,足够厚,但是要盖住两个大男人还是有些勉强。导致岑景躺下后不是胳膊蹭到贺辞东就是膝盖蹭到。
岑景一直睡得不怎么安稳。
两人都仰躺的姿势,然后岑景就感觉到贺辞东的手伸过来,似乎为了试探他另一边有没有露在外面。
岑景:“别动,你刚也没打着我,不用愧疚。”
“不是愧疚。”岑景闭着眼睛突然发现额头附上来一只手,贺辞东说:“这边有些远,带的药都是极效的,你要发烧也不敢给你用,我没考虑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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