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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一众瞩目的视线里,越过姚闻予,走到了贺辞东的旁边。

他状似亲昵地替贺辞东整理衣领,确认他只是往后闪了一下没有动手的意思后,靠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打个商量?”

贺辞东用眼神给了疑问。

岑景:“婚房借给你,虽然是我抢了姓姚的房间在先,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克制一点,不要搞到我床上。”

他话刚落就发现腰上箍来一只手,很用力。

岑景不受控地撞上贺辞东的胸膛,他的身形几乎将岑景整个人笼罩。

岑景知道自己似乎触怒了他,投降,“行吧,搞也可以,记得换床单。我也有洁癖的,谢谢。”

这后面的话岑景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

大清早来一窝上赶着找事儿的,他不能稍微反抗一下?

然后他听见贺辞东用同等音量的低沉声音在他耳边说:“别用你那些肮脏龌龊的想法猜测我们的关系,岑景,你要玩儿到几时?”

岑景察觉到贺辞东的手指摩擦过他的侧腰位置,那是个危险信号,显示这男人耐心告罄。

岑景识趣收敛,突然扬唇笑了下。

拇指轻轻拂过贺辞东的耳后。

隔得近了,他看清那露出一小片的纹身像是什么植物藤蔓延伸出来的的一小枝,错落纠缠,有种隐秘的禁忌的暗示感。

其实也就是一秒钟的时间,岑景收回手,甚至带了点遗憾的语气:“别这么认真啊,我就是以防万一。”

岑景彻底退开,对周围都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的人笑了笑,转身离开。

他最后看了一眼姚闻予。

他垂着眼睫毛,不知道在想什么。

岑景了然于心,这白月光倒也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高风霁月。

都是俗人,装什么绿色饮料。

岑景在别墅外边的马路上等了五分钟打上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是位大叔,见他上车,笑着问:“小伙子搞艺术的吧,头发长得都能扎了。”

“您这是偏见。”岑景说:“我就是一混吃等死的无业游民。”

司机笑得很大声,说:“还挺幽默,去哪儿啊?”

“回蓝街。”

“哟,还说不是搞艺术的?那片可是商铺的黄金地段,什么人什么行业都有,最容易出你这样一看就有艺术气质的人才。”

岑景拿过位置上从钟叔那儿顺来的一根棒球棍。

单手杵在手底下,跟着笑:“您误会,今儿心情好,去收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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