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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会儿才伸手接过贺辞东手里的大衣外套,说:“要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饿了没?厨房还备着宵夜。”
“不用。”贺辞东说:“我不饿。”
“我饿了钟叔。”走在后边的岑景自然接话,“我想喝粥。”
钟叔听见他声音就停住了脚,转头看着他那模样就责怪道:“喝酒了?医生都说你胃不好怎么就不听话?”
岑景伸手比了一下,笑:“就一点点。”
进了别墅大门就是巨大的开放式玄关,然后路过一个小的拱木桥到达庭院。
桥下是活水,能听见潺潺水声。
贺辞东在桥上停顿了下,听见身后的对话还在继续。
钟叔:“一点点也不行,还有你干嘛去了弄到这么晚?”
岑景:“约朋友吃烧烤了。”
钟叔:“难怪你这一身的油烟味儿,去,去楼上洗个澡。粥我让陈嫂备着,洗完了就下来喝。”
岑景:“谢谢钟叔。”
贺辞东有那么一两秒地出神,但又很快回神抬脚往里面走。
岑景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岑景也是醒来后才发现这家里跟外界的很多人不同,像钟叔他们本来也没有怎么跟原身接触过,不了解事情的是非曲折。
只知道岑景跟贺辞东结了婚,以后会住在这儿。
老一辈的思想总有些守旧,想着不论怎么走在一起的,结婚了是事实。
而且他们和现在的岑景相处了一个星期,觉得他和外面那些人口中所说的样子很不一样。
这孩子身体不太好,刚结婚就在冷水里冻昏迷病了一个星期。老人原本拿贺辞东当自己孩子对待,想着他也不是个仔细心疼人的主儿,平常对人就冷冰冰的,老人心软,免不了对岑景偏疼两分。
岑景上了楼就抱着马桶吐了。
暗道酒精害人。
他和贺辞东并没有住在一起,这个房间其实不是当初结婚布置过的婚房,而是长期准备给姚闻予的客房。
岑景后来从钟叔他们口中得知,姚闻予回国后偶尔会来住。
至于他现在为什么住在这儿。
自然是原身受不了他和贺辞东结婚住的地方,有着如此醒目的关于另外一个男人存在过的痕迹。
岑景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在这个房间里了。
他在哪里都无所谓,想着也没有搬的必要,就让家里的阿姨把房间里原本的东西收到了另外的房间里,在这里住下来。
岑景洗完澡下楼的时候。
眼底因为呕吐的过度刺激带了一抹红,倦色也有些明显。
刚下楼就正好撞上端着粥从厨房出来的陈嫂,岑景问了声好,陈嫂就一脸担心地看着他说:“给你煮了醒酒汤,等下喝了。”
岑景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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