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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绫辻行人),是世界上最爱见崎鸣的那个人。
“嗯。”缘一旋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苗头了吗?”
息见子架起那两条细长的腿,双手则是搭在一起放置在突起的膝盖骨头上面。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早就有苗头了。”
暗藏着想法的少年成了息见子解决案件道路上难以跨越的垫脚石之一。
面对着侦探那近似责备一般的话语声,缘一垂下眼睛,“对不起。”
“那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息见子总觉得自己无法理解缘一的想法。他到底想做什么?他到底想要什么?他为什么要隐藏这一切,却又急切地渴望解除这个谜团?
在所有人之中,息见子最看不懂的人就是缘一。
无论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还是那双几近透明的眼睛,都让息见子感到无法理解。她很讨厌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人总是与“无法分析”相挂钩。
无法分析对方就无法扮演这样的人,很难做出有利于自己的行动来。
缘一便又说:“我感到很抱歉。”
从遇见开始,他一直说着这么奇怪的话语。无论是对不起啊抱歉啊拜托了,他的人生好像就是由这些无聊的词汇堆砌而成的。
息见子便又不去看对方了,只是捧着自己的茶杯喝着热茶。
缘一一开始还是看着握在手中的茶杯的——已经是今天的第四杯茶了,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才将视线移到了息见子身上。
“哥哥他,是个很好的人。”
息见子“嗯”了一声,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很好”是一个形容词,这个人觉得很好,那个人说不定就觉得很烂。只要是对于他人的形容,那都是有着因人而异的特性的情况。
缘一像是在看息见子,又像是在看阳台上的花草,又像是在看外面暗蓝色的天空。
“爸爸妈妈很早就离开我们了,是哥哥拉扯着我长大的。”
息见子问:“你们明明是一起长大的。”
“我以前不会讲话,七岁才开始会说的。”
“你有什么语言障碍?”息见子本来想着是不是喉咙的问题,然后七岁那年治好了什么的。
缘一摇了摇头,“侦探先生知道特殊的眼睛吗?”
“小早田童磨那样的?”息见子首先想到的特殊的眼睛,就是童磨那样七色的眼睛。七种颜色混合在一起,简直就像是彩虹一样美丽而少见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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