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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可能罗篌倒没有太大情绪波动,而封神明显是他任务进度里最为要紧的一环。
如他猜测,片刻后鸿钧现身,紫衣白发端坐在上首,三清同女娲连忙起身恭迎。
“都坐吧”鸿钧目光淡淡,在扫到罗篌时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旋即有缓缓松口,开口道:“本座今日叫尔等前来是为下一场量劫而议. .”
罗篌目光却格外沉重,在鸿钧目光看向自己后,他发现自己竟然再听不到一丁点声音,要不是女娲与三清的神色愈发沉重,他自以为鸿钧还未开口。
--他给自己下了结界?这是罗篌最先冒出来的念头。
这份提防,颇有些让他怒火中烧。
可罗篌又不好有大动作,否则引起旁人侧目,又得费力解释一番,只能憋屈着。
既然听不了,他就好好打量下鸿钧的变化。明明形貌与以前没有差别,可细微处,罗篌却感觉到不同寻常--鸿钧的眼睛静如死水,好似天底下没有什么能真正入其眼。
看着看着,眼前却蒙上层水雾,之后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在防着自己?这应当不是鸿钧所谓,此刻掌控身躯的应当是天道。
按理说自己这个变数在,天道不可能会这般无动于衷,他没向自己出手,这是不是意味着,鸿钧的意识没有散?只不过眼下是被天道压着,无法出现而已。
有了这般猜想,罗篌倒是沉稳下来,左右不让他看,又不让他听,那自己索性就顺他意便是,不听不看,反正知道了也没有大用。
于是,殿内便出现两条泾渭分明的两块区域。
鸿钧在上头传话,女娲三清面上神色浓重,而罗篌却轻轻松松的品茶出神,好不惬意。
直至殿内的安静下来,抓瞎般的雾和闭塞的耳朵恢复正常后,清脆的敲打声从上头传来,罗篌这才收回心神。
既然知道对方是天道,罗篌自是没有好脸色,他挑了挑眉看向鸿钧,唇边漫起戏谑。
“怎么?这么怕本座听了你们商讨,坏你们的事?”他轻轻地“啧”了声,泛红的眼尾像是染了血的红罂粟,跋扈且放肆:“这未免也太小肚鸡肠,不是你堂堂天道会为之事。”
鸿钧目光古井无波的扫过来,声音冰冷,不夹带半点温度:“罗睺,本座念你活着不易,不屑与你作难。要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挑衅本座,那就别怪本座不留情面。”
好似听到什么举世滑稽的笑话,罗篌整个人笑得格外肆无忌惮,他眼中含着锋,直直着盯着上首面无表情的“鸿钧”,笑道:“你与本座谈情面?”
“这可不就是,黄鼠狼给老母鸡拜年吗?”
鸿钧眯了眯眼,并不知其中之意,但他知道定不是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罗篌又补了句:“一肚子脑满肠肥,不安好心。”
说完,顾自招摇的往殿门外走。
背对着他的鸿钧的脸有那么一瞬间阴沉,要不是他一直留意很可能便无法察觉。
换在平常自己或许看不出端倪,他用言语相激,以天道对自己的厌恶,必是不会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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