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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就很有些忐忑,伸手去拉孟棠的手。
孟棠却甩开了他的手。
看到丫鬟过来要给慕华晖将身上染血的袍子脱下来,她也阻止了。
然后她也不看慕华晖,只冷淡着声音叫他:“趴到床上去。”
慕华晖哪里敢不听?应了一声,乖乖的趴好了。
孟棠转头就叫银柳给她寻一把剪刀来。
银柳答应了一声,忙忙的去找寻。等到找到了,双手递给孟棠。
孟棠伸手接过。
然后她持剪在手。手起剪落,咔嚓数声之后,她放下剪刀,冷声的对慕华晖说道:“忍着。”
慕华晖后背的衣裳虽然好些已经被她剪掉,但有好些已经沾染在伤口上了,只能将那处的布料剪成一条条的,然后上手去撕了。
别看孟棠话说的冷淡,但真等上手撕这些布料的时候她动作还是很轻的。
但就算她的动作再轻,对于慕华晖而言,那滋味也是相当酸爽的。
就埋首在软枕中,不时既能听到他痛哼一声。
孟棠眼见他背上没有被鞭子打的没有一块好皮肉,入目所及之处都是血肉模糊的一片,耳中又听到慕华晖的痛哼声,不由的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嗤的一声又撕下一块紧紧粘在伤口上,已经被血浸透的布料,又听到一声声闷闷的痛哼声,孟棠忍不住开始说起慕华晖来。
“哦,现在知道痛,知道叫了?怎么刚刚义父打你的时候你不知道痛,也不知道叫?”
“就直挺挺的跪在那里,看到鞭子下来也不知道躲闪一下。不知道的还要以为义父那不是打你,是在给你挠痒痒呢。”
说着气起来,冷着脸,又是嗤的一声将一块布料撕了下来。
慕华晖痛的整个肩背都僵硬了起来。
但他心里却觉得十分的高兴。
孟棠这样,分明就是在心疼他。
就在枕上微微的侧过头,看着坐在床沿上的孟棠。
“我在父亲面前不叫痛,不讨饶,是因为我知道,若我表现的有一丝软弱,父亲必然不会同意我娶你的事。”
“在你面前我之所以痛的时候会叫,那是因为,”
说到这里,慕华晖微微的笑起来,望着孟棠的一双漆黑眸中如同晕着水光天色,里面满满的只有她一人。
“我知道棠棠会心疼我。”
因为知道你会心疼,所以在你面前我丝毫不用伪装。
我想在你面前展现最真实的自己。也希望你能接受最真实的我,不会被真实的我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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