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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不信，”他瞥了一眼杜甫，“但我或许能帮上忙。”

杜甫：“……”

他睁大眼睛，看着吕布把他尊敬的兄长从厚实的大衣里面像剥大蒜一样拎出来，按在草地上，伸手就去解他的衣领，吓得声音都叫不出来了。

你确定这是帮忙？！

“废话，发烧当然要降温。”吕布不耐烦道。

“那我也可以……”

“你试试？”他挑眉。

杜甫看诸葛亮一手还拽着大衣，他手心里都是汗，蹭得衣服都湿漉漉的。他想要将衣摆从他手中抽出来，但半天也没成功，累得气喘吁吁。

还有人生病了力气反而会变得更大？

他认输了：“英雄，还是你来吧。”

吕布扯了扯嘴角一笑。

“这可不只是因为发烧。”

杜甫隐约感觉他语气里还藏了些别的意味，但不敢深想。

吕布三两下解开了诸葛亮的衣领，随后又朝杜甫伸手：“有布么？”

杜甫翻了翻包裹，找出一组丝绸，本来是打算攒够二十组去找商人卖掉的：“这个算么？”

吕布撕下来一段，卷成一团，随手将诸葛亮的茶壶拎起来，倒了些水淋湿。茶壶已经搁置许久，里面的水早就凉了下来，在寒风里一吹，更是冻得人发抖。吕布本来是北方人，又在天寒地冻的北海住了这么久，早就练出了一身抗寒的本领，拧了一把水，然后按在诸葛亮额前，看他不舒服地吐出一口气，不满地轻哼。

“冷死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睫毛上迅速凝结出一片雾气，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瞪着他们两人。

像只小狐狸，吕布在心里评价。

他看多了美人，并不那么容易心动，但也得承认诸葛亮确实长得好看，外表文雅柔弱，但骨子里有一股固执劲，充满韧性，坚不可摧，看着就让人……容易产生一些变质的心思。

男人们，大多如此。

诸葛亮并不清醒，杜甫看出来了，目光并没有聚焦，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有些陌生，昏昏沉沉的，又要合上眼皮。

“等等，孔明，先喝点水吧……”他小声说。

诸葛亮没回答。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认出了杜甫，便转开目光，将注意力放到另一人身上。

出乎他们两人的意料，诸葛亮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吕布的领子，将他拉向了自己。

吕布眼睁睁看着他微红着脸颊凑上来，然后……张嘴就在自己脸上咬了一口。

“……”吕布扫了一眼面色惊恐的杜甫，忍住了。

都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小狐狸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