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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躺在不明质地的地板上,空气阻塞污浊, 周围完全无法感受到光亮。而几乎没过多久, 她便有种窒息的气闷感,仿佛随时都会喘不上气。
意识到情况不妙后, 友里试着摸索周围, 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个箱子里, 便立刻拔出清光, 试图破开顶盖——
刺目的阳光争先恐后地涌入眼帘,因长时间的黑暗,眼睛无法适应骤然明亮的环境, 因此友里不得不眯起眼睛,并抬手拭去生理性的泪水。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个十分耳熟的声音。
“友里?”在她身前响起一道犹疑的男声。
这个声音好像是库洛洛, 他现在居然说话不漏风……难道是补好牙了?
不对。
友里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了来人。
黑发青年身着浅褐色长风衣,相比记忆里清秀柔软的面容, 现在的他要成熟清俊许多, 身上散发着如同大学讲师般文雅知性的气质。
他看着友里, 罕见地露出了错愕的神色。
“你终于意识到自己过去的中二, 摘下脸上的绷带了。”友里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可是非常想念你啊,太宰。”
她当然不是想念太宰治,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一个装逼的开场,然后痛打他一顿,最后手刃仇敌大快人心。
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有理有据,正当她打算付诸行动时,却稍稍一怔。
她看到青年眼中竟隐隐有水光浮动。
太宰治……要哭了?
正当她要确认这个令人惊愕的结论时,那些许的动容已如叶上残雪了无痕迹,似乎那只是她的错觉。
她忽视心底的微妙,毫不客气地嘲笑道:“原来你现在见到我都会吓哭么?”
“不,只是看到你破棺而出,我感到十分惊喜。”太宰治微笑道,“果然是非常符合你风格的登场方式啊。”
“破棺而出?”友里这才回头看自己从哪里跳了出来——
“这是什么?!”她瞪大眼睛。
“显而易见,一口棺材。”太宰治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表情,“不过在此之前,那只是个衣冠冢。”
“你已经恨我到这个地步了吗?”
“那可不是我做的。”太宰治微微一笑,“那是沢田纲吉为了纪念你而立的。”
沢田纲吉这是什么神奇操作?
“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友里倍感晦气地看着那口棺材,琢磨着要不要把它烧了。
不过这里是个小山坡,绿化很好,如果操作不当肯定会引起火灾。
她琢磨着该怎么驱驱邪,便听太宰治轻声道:“你已经失踪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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