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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堰这个解释倒是合理,柳临溪便无需解释为什么会梦到一个没见过的人了。
“那这京城之中,除了陛下之外,还有什么人能驱使他们呢?”柳临溪问道。
“除了朕……”李堰眉头深锁,似陷入了极大的纠结之中。
此时苏恒在殿外朗声道:“陛下,柳二公子求见。”
“向晚?”柳临溪一怔,问道:“他不是刚出宫吗?”
李堰朝殿外道:“让他进来。”
“陛下,柳二公子说有话要同陛下单独说。”苏恒道。
李堰看了柳临溪一眼,柳临溪朝他笑了道:“去吧,向晚知道分寸,陛下不必如此怕他。”
“朕倒不是怕他,是怕你多心。”李堰说罢起身出了内殿。
柳向晚朝李堰施了个礼,李堰定定地看着他,脸上带着审视。
“兄长身子可还好?”柳向晚问道。
“不大好。”李堰也不费心瞒他。
柳向晚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兄长身子原是挺硬朗的,这些时日渐渐衰弱,我便猜到怕是不大好。”柳向晚朝李堰拱手告了个罪道:“原以为是陛下所为……一直不知该如何应对,但今日见陛下面色凄然,想来对兄长应是关爱的。”
“你想说什么?”李堰冷声道。
“请问陛下,兄长是急病,还是中毒?”柳向晚问道。
李堰略有些惊讶,没想到柳向晚竟然直接问了出来。
“中毒。”李堰道。
“下毒之人可找到了?”柳向晚问道。
“不曾。”李堰道。
柳向晚又朝李堰拱了拱手,告罪道:“向晚斗胆,此前曾听程公子提起过,言及陛下身边有人欲对兄长不利。为此程公子多次设法,想让兄长离开此地,奈何一直不曾如愿。如今想来,若那日不是陛下安排,想必背后便是另有其人了,至于是谁,向晚无从猜测,但请陛下念在兄长忠君为国,设法救他性命。”
柳向晚所提供的线索,竟然和李堰方才与柳临溪推测的不谋而合。
若柳向晚所言属实,便也印证了程远此前为何三番五次地对柳临溪夹缠不清。
可程远怎么会知道李堰身边的人对柳临溪不利呢?他平日压根不进宫,更别说接触到李堰身边的人了。若是换成林景泽,尚有可能是在烟花之地无意听到了什么消息,但程远为人正派,不会去那种地方,也不会结交乱七八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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