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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搀扶着乔府老爷起身,入了房门,他低头解释道:“是‘万兽图’。当年家中闹邪祟,家父请来道士作法也无果,又听闻民间有一种以邪治邪的法子。一位画师路过此地,将这幅图赠给家父。之后鬼女就不曾再出来闹了,谁知,近一个月,她又出现了。那画师说只要将血滴入画中便可保平安,我与家父照做,但是其他人……”
话还未完,崔晗倏地扭过头,声音沙哑:“那画师是谁?!”
青年被他的眼神被吓了一跳:“这人说他只是途经此地,并未说出名号。”
“家父瞧着画上是数年前兽潮来袭时,崔将军绞杀凶兽的场景,够凶够邪,招待了那画师几日,便将画留下了。”
这诡异又惨烈的场景让于迢迢背后泛起寒意,她回头,瞧见发现崔晗此刻正死死地盯着那副画不放。
于迢迢从未见过这样的崔晗,那素来平静的眸红得几乎都快滴出血来。
平时她这位师兄总是一副随和的模样,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对于炮灰刁难,长老们的冤枉,同门却不同的待遇,他总是置若未闻,唯一一次为自己辩解也只是沉静地描述事实……
可这次不一样了。
他喉咙干涩,神情恍惚一步一步朝那副画走去,伸手想要触碰。
于迢迢猛然察觉画上的一处暗影掠过,立马阻止崔晗伸出的手。
果不其然,顷刻间,鬼女从画中越出,张开血盆大口朝飞扑而来。
白绫铮然出鞘,寒芒一闪,冲向鬼女!
可鬼女却狡猾得很,突然调转方向,朝乔府老爷二人奔去。她长舌一卷,死死勒住青年的脖子。
于迢迢骇然,祭出符纸,火光飞溅,鬼女惊叫一声,匆忙逃离。
这时崔晗也恢复了意识,转身朝着她逃跑方向而去。
于迢迢本想跟上前,却被人死死地拽住了衣角:“仙、仙君!”
望着地上吓得腿脚瘫软的人,于迢迢无奈,只得留下。
青年虽并无性命之忧,可脖子上被勒出了红印,脸色青紫。乔府老爷抱着头,神情恍惚,嘴里低低地叨念着:“不管用了,都不管用了!”
于迢迢拽住他的衣领,冷声道:“什么不管用了?把话说清楚!”
他眼中渐渐失去焦距,喃喃道:“那副画本是牵制鬼女、庇佑所用。如今,鬼女却从画中跑出来!一定是她们、她们勾结在一起了了!那鬼女本是最低阶的邪祟,一定是那副画在养着她!”
他疯疯癫癫地冲向挂画,想要将其撕碎。
突然!
一只手从画中伸出,猛地勒住乔府老爷的脖子!
于迢迢一惊,当即掷出白绫,它飞身横斩,劈下那只手。
她虽不喜乔府老爷,可还有许多事情未解,他还不能死!于迢迢掠身将他拽回,和青年一同扔出房内:“若不想死就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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