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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别人也在这里吗?舅舅的学生?

她拎着自己的舞鞋下楼。鞋跟敲打地板的声音愈发明显。

推开玻璃拉门,仙石要双手抱胸,站在练习室对门的位置,面朝着镜子的方向。而在那个方向上,还有一个正在独舞的少年。

说是独舞,但其实也只是碍于身边没有舞伴,只能拥着空气而已。

“你有点慢啊。”看见最鹤生进来,仙石要扬起下巴朝少年所在的位置一点:“介绍一下,兵藤清春。”

接着他又抬起手臂,将手掌摁在最鹤生的脑袋上揉了揉:“兵藤,这是清濑最鹤生。从今天开始住你隔壁,住到元旦,你们俩就给我一起滚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最鹤生很不客气地对她舅舅翻了个白眼。

兵藤清春闻言这才停下动作。

他的胸口幅度明显地起伏着,鬓发刘海也被汗水凝成一绺一绺地贴在脸侧额上,直到气息稍稍平复才转头望过来。

比起“春”这个自带温度的字,他给人的感觉其实更符合“清”。虽然形貌昳丽,但气质却相当清冷。

这就是最鹤生对兵藤清春的第一印象。

而等她发现这个第一印象与实际上的兵藤清春有多大误差时,那又是后话了。

总之,截止至目前,最鹤生与兵藤清春的初次见面完全称得上友好。

他们的相处也非常的相安无事。

最鹤生太久没进行过基础练习,仙石要趁她竖劈腿的时候,硬是给她脚下垫了两块舞蹈砖,捏着她肩膀往下死命摁,最鹤生鬼哭狼嚎地在地上打滚,一边嚷嚷:

“你把我鲨了吧!”

这副样子委实不争气,仙石要气得把她拖到墙边,将小姑娘整个人都塞到舞蹈把杆和墙面之间那条窄窄的空隙里,然后抬起她的一条腿,双腿与墙面紧紧贴合,形成一个竖直的一百八十度,就让她以这样的姿势单腿站着。

“脚背!绷直!”仙石要斥道。

最鹤生欲哭无泪,这个姿势其实对她而言不是很难受。但她很清楚,现在的安然无恙,不代表半小时之后她还能是个人样。

不出所料,五分钟之后最鹤生就开始感到了腿麻,十五分钟之后她已经感受不到自己抬起的那条腿了。

二十分钟后,仙石要让她下来,最鹤生痛苦地挤出两滴真情实感的眼泪:“我动不了了!!!”

仙石要冷着脸把她的腿往下一掰,最鹤生抓着身后的杆子才没让自己的膝盖直接砸在地上。

舞蹈这东西,如果像最鹤生这种因为疼就对自己下不了狠手的,自己练习和有老师在旁边的练习,那就是两个世界。

而众所周知,舞蹈老师口中的“再坚持十秒”,可能就是一分钟;舞蹈老师的“别怕,我就帮你轻轻压一下”“真的不痛,不信你问别人”,那可能就是奔着一定要让你痛到哭出来的目的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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