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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即使末日来临也无所谓的颓废无力感是怎么回事?
我还有物理习题没写吧?
一想到物理习题,最鹤生就想到年级排名,自己名字上还压着的水谷雫、赤司征十郎和绿间真太郎几个人。
而一想到赤司征十郎和绿间真太郎,最鹤生又想到了那个被各式各样青少年心理问题所充斥的社团。
对了,五月怎么样了?
最鹤生翻身坐起来,抓起被她扔在书桌上的手机。
在帝光的学习生活是说不上太快乐的。
而人一旦遭遇会让自己心情沉郁的不快乐的事情,最先蹦出来的想法,大多是逃避。
人际关系是曾经最鹤生以为最好应付处理的事物之一。
她牢记身边每一个人的生日,在每一个需要送上祝福的日子来临之前准备好自己花心思花时间挑选的礼品。
尽量可能地去解读他人看起来不那么友善的行为背后,是否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苦衷——虽然有时候她这样做,会被妈妈和哥哥教育说不太好。即使是偶尔,她也不能擅自地以为对方“可怜”,或者“值得同情”。
但好在知道她会在心里这么想的人只有几个人,保持缄默的话倒也不会给其他人带来麻烦。
这一点可以慢慢改。毕竟没人会天生就知道该怎样全面地看待人与事,妈妈也不要求她心理早熟地这么快。
如果有误会就弄明白为什么对方会误会,然后将它解开。
如果闹了什么不愉快,要是自己也有错,就会去先道歉。
好好地珍惜每一份来自他人的善意。
好好地珍惜每一份来自他人的喜欢。
在离开宫城之前,最鹤生其实有点天真地以为世界好单纯。
虽然肯定会有坏人,但她相信自己总能遇到好人。
而眼睁睁地看着对自己释放善意的桃井五月被班里的其他同学孤立,是最鹤生人生中第一次遇到的“□□烦”。
这也是她第一次发现班级里的空气可以如此稀薄与沉重。
仿佛是毫无准备地踏足几千米的高原,连深呼吸都会令人感到头晕目眩。浑身像被人裹上了一层保鲜膜,除了冒冷汗,最鹤生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也不敢做。她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情,身边的同学知道她认识北川第一那个长得好看到发光的及川彻,都恨不得时时刻刻挽着她的臂弯。
但即使没经历过,她也听说过帮助被孤立的人的下场,通常也相当惨淡。
要么是帮助者与被帮助者被一起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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