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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

“什么事?”牛岛若利望着他,“如果你忙完了有时间能过来的话,我可以和她一起在天满宫神道下面的集市等你到时候过来。”

嘶……天童觉倒吸一口凉气。

按照牛岛若利同学的性格,这段对话难道不该在他这句“有事”出口的瞬间就结束了吗???

你到底是有多想让我看看那位清濑学妹的好啊!

而且都明显到这种程度了,为什么你还是没发现自己的心意啊若利君!

天童觉第一次感到跟脑回路过于直线的人交流是如此地心累。

平心而论牛岛若利并非是那种粗心大意的人。

粗心大意是当不好运动员也当不好主将的,至少比赛中许许多多的细节处理,都需要选手具备一定的观察与应对能力。

但为什么会如此迟钝呢?

就拿牛岛若利一直在锲而不舍地邀请极其讨厌自己的及川彻加入白鸟泽举例。

难道他真的看不出及川彻讨厌自己吗?——而且还是在及川彻曾经直言不讳地对他说“看到你的脸我就想吐”的前提下?

当然不是。

他当然明白及川彻很讨厌自己。

就像他很明白清濑最鹤生对他而言,是“重要的朋友”,是和别人不太一样的存在。

但及川彻恨不得具象化的讨厌,能改变牛岛若利希望他加入白鸟泽的想法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所以同理,牛岛若利也不能忽然将自己对清濑最鹤生的定位从“重要的朋友”转变成“喜欢的人”。

牛岛若利的“知道”与牛岛若利的“认同”,完全是两种东西!

光让他知道自己的观点并不足以改变什么。

想让牛岛若利这样靠着天赋与努力站在顶点的强者改变观念,就必须得到他的认同才行。

天童觉理顺了思路,感觉自己可能不能再这么明显地暗示下去了。

如果再这样掰扯不清,被拖过去的天童觉很可能会成为那位素未相识的清濑学妹告白路上的绊脚石加高瓦数灯泡啊!

于是天童觉清了清嗓子,尽自己可能的,认真地对牛岛若利说道:“若利君,你现在真的能理解自己对那位清濑学妹的心意吗?”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若利君之所以会焦虑,或者说紧张,显然是因为你察觉到了某种异样吧?”天童觉笑道,“如果只是‘朋友’‘后辈’‘学妹’这样的身份,这样的人约你出去见一面,真的有必要感到紧张吗?”

牛岛若利依然平静地望着天童觉,但只有被他如此时凝视的人才知道,这位主将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宛如不可翻越的高山与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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