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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部人多,一个月每个人也就只要轮值两次。
每个月最鹤生有两次机跟牛岛若利坐同一趟车。
牛岛若利当然总是先到站下车的那个。
每次下车前他都会跟最鹤生说明天见,也是一个月两次,雷打不动。
发现牛岛若利会在下车后站在月台边等待电车发动才离开纯属巧合。恰好只是车上没有座位,又恰好最鹤生被挤到了门边,仅仅是这样而已。
牛岛若利的步子很大,一步可以从车厢里跨到外面提示不要靠近的黄线上。
可再往前他就不走了。
他的鞋尖朝向转过来,重新正对车门,一直到车门关闭也仍旧站在原地,视线笔直地望着她,像是在目送。
一次是这样。
两次是这样。
最鹤生忍不住问他每次下车之后都站在月台做什么。
结果得到的答案还真是目送。
一年如此。
两年依然如此。
和安徒生童话里那个坚定的锡兵好像哦。
但我不是音乐盒上会跟着齿轮起舞的芭蕾公主。
最鹤生的脑袋靠在门框上,隔着一层玻璃朝牛岛若利挥手告别。
在及川彻的故事里,牛岛若利是魔王,是害虫,是万恶之源,是造成他人生极大不幸的罪魁祸首。
他应该青面獠牙,恶目圆睁,宛若能剧之中可憎的恶魔。根本不该像这样,和她并排坐在座位上,认真又诚恳地望着她,对她说“明天见,清濑”,就跟她委屈大哭的那天一样。
不缺爱并不意味着不在意“爱”。得到的太多也不意味着就一定会不珍惜。
毕竟人有个体差异,这就跟有的富豪挥金如土,有的富豪却抠搜得不行相同,是通用的一个道理。
牛岛若利完全没有傻子川说得那么坏。
他甚至有点好。
不,是很好。
以至于后来每次及川彻开始控诉牛岛若利的“罪行”,最鹤生就会在心底一条一条的反驳他。
及川彻说牛岛若利眼高于顶。她就在心里想他只是长了张有点刻板的脸而已,实际上别人说的话他句句都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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