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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本来是与往日大同小异的一天,岩泉一收拾好自己从箱子里拿出来的玩具,拿出自己放在教室后面的格柜里的书包,带好小黄帽,和自己的老师打过招呼后,走上十六或十七步,来到最鹤生的班级门口。
最鹤生班上的老师看到他就会冲他笑一下,然后说:“小岩泉又来找小清濑啦?”
岩泉一收回在教室里搜寻的目光,对老师点头说是的。
老师听后笑眼弯弯地抬手指向教室的一个角落,“她在那里。”
岩泉一顺着看过去,发现那是大班中班小班都有的植物角。
岩泉一班里种的是小番茄,最鹤生上星期跟他说过中班种的是牵牛花,老师又说这种植物因为朝开暮合所以又叫朝颜——朝开暮合和朝生暮死好像,不过前者是她第一次听闻的类似于熟语一样的词汇,而后者则是她亲眼见过妈妈编写进辞典里的成语。
平心而论,如果不是最鹤生叽里呱啦讲了这么多,当时的岩泉一其实根本不会记得她们班里到底种了什么,更不会记得后续最鹤生每天都在回家路上跟他说的那些“种子发芽啦”“它今天长出第三片叶子了”之类的话。
毕竟小孩子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总是拿不出兴趣的。
他唯一能够印象深刻的是最鹤生看起来真的很喜欢种下的那颗牵牛花种子,几乎每天都要在植物角蹲上一会儿观察它今天的长势如何。
喊她回家的时候她会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不过她总会很乖地跟他走,所以岩泉一也不在意她到底在花盆旁边呆了多久,也不在意她总一个人蹲在植物角里会不会很孤独或者无聊,毕竟只要她想,一扭头就有许许多多其他小朋友能跟她一起玩。
但那天有点不一样。
那天蹲在中班植物角的人不止最鹤生,还有另外一个也是板寸头的小男孩。
岩泉一认识他,虽然早就把对方的名字给忘了,但是岩泉一清楚的记得这家伙曾凭一己之力和他与其他大班的男生抢小恐龙(必须承认的是,回忆到这一段,岩泉一总有种想要捂脸的冲动)!
总之,那个男孩是个与他留着的板寸,同样扎手的刺头。
岩泉一急忙冲过去想要把他从最鹤生身边拉走,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们竟然在认真地讨论该怎么给牵牛花搭爬架。
认真到走过去打扰都似乎是种罪过——母亲研究甜品制作方法的时候就是这副样子,贸然A上去不好。
贴心懂事的岩泉一停下了脚步,站在他们身后,决定晚一点再拉最鹤生走。
可俗话说犹豫就会败北。
最鹤生正在说,自己可以去牛岛阿姨家里要到做爬架竹子,竹子很轻,就是劈开之后要很小心,不然会割到手balabala……
那个刺头侧着脸看着最鹤生手舞足蹈地比划,忽然就凑上去亲了她的脸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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