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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于这个C1组,可以理解为是将棋中的排位。就跟英雄联盟里的钻石黄金青铜一样。
从高到低,分为A组、B组1级、B组2级、C组1级、C组2级,这么五类。
比赛输多了,就会从高的组别掉到低的组别,收入也会跟着减少。
最末流的C组2级月收入为十五万円,虽说比刚从大学里毕业的工薪阶层月薪还要少,但也没差到哪去。
桐山零的显然比最底层的层次高一些。再加上他是有史以来第五位国中便成为职业棋士的天才,颇受媒体偏爱,商业合作虽然不像从前那样多了,但收入总归要比一般的C组1级棋士更多。
“你觉得这种有钱高中生会在吃饭这方面亏待自己吗?”
灰二将手机放在自己和最鹤生的中间,一边给右腿膝盖按摩,一边和妹妹理性分析桐山零的需求。
哪想最鹤生却点了点头,“我觉得会。”
清濑灰二:“……那你说说理由?”
最鹤生正色道:“直觉。”
最鹤生说不清道不明,但她就是觉得桐山零身上有一股子令人心酸的孤苦。
不是那种怨天尤人的中二病,而是确实经历过非同一般的苦难与摧折。瘦骨嶙峋,站在风里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再也碰不到父母宽厚温暖的掌心。
“反正送吃的也不算失礼嘛。”最鹤生不认为自己的提议有问题,随即祭出杀招,“或者哥哥你能拿出更好的方案?”
拿不出更好方案的灰二被说服了。
于是问题辗转来到下一阶段,“具体要送什么吃的呢?”
他们对本国的送礼文化并不陌生,却还是第一次离开父母身边,独自操持起类似的事情。
礼物可以不贵重,但要能让人感受到用心,而且还得考虑对方是否真的需要他们送出的礼物——因为不喜欢的礼物多半会被归类到垃圾桶里,可垃圾分类又太烦,也能算是给人增添了不必要的麻烦。
道理我都懂,可花钱的人明明是我,为什么还得用那么卑微的逻辑思考问题?
被迫从惯性思维中跳脱而出的最鹤生忽然发现了从未发现的问题盲点,同时也陷入了“自己的零花钱为什么要花得这么憋屈”的苦思之中。
最鹤生叹气,“社交,好难。”
灰二闻言睨了她一眼,“你怎么不干脆说做人好难?”
最鹤生:“社交的难只是做人的难里的一部分,如果说社交的难是一个小小的子集,那么做人的难就是包含了社交困境的巨大母集。
“我现在遇到的困难只是不知道该送什么见面礼给邻居,我不想把这个问题放大成生命不可承受之重的量级。那样未免太丧了,人不能活得这么丧!”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握紧拳头给自己打了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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