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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溪执白子,继他之后落下一着。
两人你来我往,谁都没有说话,只棋盘上那隐而待发的四伏危机昭示着他们的无声厮杀。
许久后一子落定,白子被逼到绝境,再无翻盘可能,孟云池意兴阑珊的将掉出来的黑子拾回棋罐里,“如何”
奉溪拨着棋盘上的棋子:“我从未赢过你。”
“是你心有杂念,志不在此。”
“云池,”奉溪喟叹,“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做梦也该有个限度。”
“但现在非是在做梦。”奉溪低语。
“你该醒了。”
奉溪额头青筋微突,忽然拔高声音:“我一直都很清醒,我也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若非你不给我机会,我们也不至于走到这种地步。”他的语气复又软下来,哀哀的,悲腔里夹杂着乞求,姿态低到了尘埃里:“我寻了你万年之久,你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再回头看看我么?”
孟云池静静看了他半响,道:“奉溪,你生了心魔。”
奉溪笑起来,承认道:“是啊,我的心魔就是你。”
“所以你要将我杀了,拔除心中魔念么?”
奉溪神色一顿,染上阴鸷,“不要再提那个字。”
孟云池毫不在意他逐渐变得可怕的神情:“难道不是么?毕竟曾经你也杀过我一次。”
“我说了不许再提!”奉溪低吼一句,满眼通红的将孟云池按在小几上,“不要再提那个字了!”他伸手撕扯孟云池的衣襟,带着仿佛要将对方拆吃入腹的力道与威势,眨眼间孟云池的外衫已经被他徒手撕得粉碎。
破碎不堪的外衫滑落在地,一声帛裂之声响起,孟云池的中衣也被随之暴力扯开,他的五指正要碰上那人的里衣,却发现对方连挣扎都未做一下。
“云池……”奉溪眼里的猩红渐渐褪去,忽然有些不敢去看对方的神情。他低头收回手,只瞧见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几乎满脸平静无波,恍若正看着一个上窜下跳的跳梁小丑,开口道:“我本以为你已有长进,奉溪,”他淡淡道:“但你总是让我失望。”
曾经是,现在也是。
奉溪到这时才发现不对劲。
孟云池身上的魔气正在缓缓运转,汇聚在周身各大穴处,一股股的蓄积。
不一会儿他的嘴角淌出血丝,脸色转白。
他要做什么?
奉溪顿时被激起不好的回忆,心头犹如被人重重一击,慌乱的伸出手去堵孟云池的唇角:“不……不要……”
血流当然无法用手堵住,反而有更多的血从他的嘴里溢出来。
他仿佛在重蹈覆辙,陷在一个怪圈里面挣扎不出,越是追逐越是将那人推得更远,独留自己在原地后退。
“不要这样,云池,我错了,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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