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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抿唇不说话，他只是没有收拾好心情，不想出现扰了大家过年的兴致。

“行了行了，我特意去京城买了五福楼的长春酿，你要是烦，那就一醉解千愁，正合了你的名字！”离庸见陶醉无动于衷，颇有些焦躁地开口，“你说你这妖，怎么就这么婆婆妈妈呢，遇到点事就往心里藏，你不说，憋在心里还能坐地升天不成？”

“不就是一个凡人嘛，你都是妖了，还能被个凡人憋死？”

陶醉垂眸：“……抱歉。”

“你又没错，道什么歉，我就不喜欢你这性子，对那獐子妖是这样，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凡人也是这样，做人都没你这么憋屈的。”离庸自问不是好性子，说实话要不是看陶醉是妖，他早不管了。

“离庸，你不懂。”

离庸气得站起来，直视陶醉：“我不懂，那你就说到我懂为止啊。”

陶醉张了张嘴巴，声音低沉又喑哑：“他与我，有一段大因果。”

这个其实离庸猜到了，否则以陶醉这性子，也不会自己平白钻牛角尖：“具体什么因果，你要是没法子，我可以……”

陶醉拿起搁在屋脊上的酒壶猛灌了一口，有了酒意的加成，他终于开口：“他是我的亲生父亲，离庸，你一直是妖，但我不同啊，我曾经是人啊。”

离庸闻言，瞬间楞在原地，冬日的寒风一吹，把他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吹起来了。

第121章 剖白 哦豁。

离庸是上次不弃的事才知道陶醉曾经是人的, 但他向来交友不问出处，陶醉是人是妖，跟他关系不大。只他没有想到的是——

“陶醉, 你今年几岁啊？！”

陶醉听到这问题, 差点从屋脊上踩空掉下去：“……这个, 很重要吗？”

离庸点头：“那当然，非常重要！你才几岁啊，她獐子妖居然整天陶哥哥短陶哥哥长, 她叫你陶曾孙都是在占你便宜！”

陶醉：……你这个重点, 完全抓错了。

“怎么？你还要替她辩解？”离庸已经淡定地坐了下来, “我还以为你成妖几百年了呢, 难怪你如此犹犹豫豫，没想到你是只幼崽啊。”

幼崽？陶醉呼吸一窒, 这听着可太不友好了。

“难为你憋到现在, 你蹲在这里，是想同他相认吗？”离庸的声音忽然空淼起来, 脸色也变得正经无比，“我劝你不要。”

陶醉摇头否认：“不，他不配！”

这话里, 藏着强烈的憎恨情绪，什么情况下，做儿子的会憎恶自己的亲生父亲呢？这恐怕是个悲伤的故事。

“那不就成了，你从前如何做, 现在也继续照做下去，至于程大人他们所查之事，跟你并没有关系，你只要当做不知道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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