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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孝廉已经冻得面色通红,指尖也是发红发胀,但他已经全然顾不上了:“孟兄,你不懂它的价值。”
孟龙潭:……这怕不是冻出毛病来了?
他心下立刻有些内疚,早知道他附和人两句得了,嘴贱说什么影壁啊,这下好了,脑子冻坏了,这来年会试可怎么办啊。
于是他立刻去拉朱孝廉,却谁料朱孝廉一脸痴狂地盯着影壁,根本不愿意离开。
“朱兄,天色已晚,明日再看也不迟啊。”
“孟兄你放开小生,这等绝世之作,多看一眼都是享受,你难道没有感觉吗?”
孟龙潭:很抱歉,没有呢。
朱孝廉看到孟龙潭的神色,脸上便有些不满,他原先觉得孟龙潭是他的知己,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俗人,便立刻道:“你自去温书好了,不用管我。”
这语气太硬了,孟龙潭又不是傻子,当即就气得回屋。
但等到天边余晖即将落下,孟龙潭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这破庙就他俩人,这朱孝廉要是在外面冻死了,他就是长一百张嘴巴都说不清。
哎,早知道他就一个人入山了,他在江西时,可从没见过痴迷书画到这种程度的。
孟龙潭拿着厚夹袄出去,手里还捧了两个温热的馒头,然而他刚走到后院,斜阳最后一抹余晖坠入山体,影壁忽然发出了幽幽的光芒。
他骇得站在原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见一只无形的大手拉扯住正抚摸影壁的朱兄,一瞬就将人拉进了影壁之中。
孟龙潭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后半夜,孟龙潭抖抖索索地被冻醒,等回屋烤了一会儿火,他罢工的脑子才开始思考,然后他差点把自己的手给烤了。
那那那那影壁有鬼啊!
做书生的,谁人没听过几个灵异志怪的故事啊,但活生生摆在眼前,孟龙潭却是头一遭啊,他吓得根本不敢动,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他大着胆子去院里,喊了好几遍朱兄的名字,都没见到人影。
孟龙潭当时害怕极了,只顾往山下跑。
可是他一个江西人,哪里熟悉京城的地貌啊,这雪天路滑,他走了好久的路,最后还是回到了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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