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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企鹅人便带着希尔达步入俱乐部地下一层,从罗马式的阶梯入口拾阶向下,耳边优雅的钢琴弹奏渐渐变小,而热闹的人声逐渐喧闹。无数人围聚在不同的赌桌之前,全然忘我地叫嚷着欢呼着——在这里,人们脱去自己在那个业已构筑良好的世界之中的身份,三教九流又或者名门勋贵,在此处都不由自主的陷入毫无逻辑的地下赌博王国。
——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的王国。
此刻这位“国王”早已忘却了一秒之前那句恬不知耻的“优良纳税公民”自称,心满意足地看着这些陷入迷醉的赌徒们,仿佛已经看到他们钱袋子里的美钞一张张飞进他的账户。
“多么繁荣的景象。”他这么说到,“我愿意付出一切让这样的景象永远维持。”
希尔达默不作声。她依旧穿着舒适的T恤和长裤,上身随意套着件短款的牛仔外套,任由头发松松垮垮披在肩头,脖子上还挂着只银色无线头戴式耳机。她两手插兜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扫视赌场的大致构造,嘴里甚至咀嚼着一块快要没味的口香糖——完全一副“旅游最后一天精疲力竭毫无灵魂走走过场观光客”的模样,丝毫没有把科波特的介绍真正听进耳朵里去。
这也不能怪她,任谁答应签合同第一天就被老板叫出来了解企业文化还美曰其名“增加企业归属感”,都会是这样一幅要死不活的态度。
“……当然,你知道,我是一个老实人,并非那些令人不齿的法外狂徒,所以每当遇到一些对我不够公正的事情,我总是会抑制不住喷涌的愤怒。毕竟热爱哥谭如我,也不得不承认,这座城市的确有那么一些不光彩的存在。”他如此说道,“也许正因为我恪守本分,所以才格外不能容忍那些得寸进尺的狂徒。”
希尔达敷衍地点了点头:“嗯嗯,做的对。”
就在他说这话的间隙,赌场的东南角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一个赌徒输红了眼,正仗着自己身高马大,想要恐吓荷官,拿回自己的赌金,在他周围的其他人都忍不住露出了惊恐的眼神,纷纷后退,想要避开这片混乱之地。
企鹅人冷冷地瞟了那里一眼:“……比如这样。”
喧嚣停止了。原本站在赌场边角处的的黑衣男人冷酷地摁倒了赌徒,捂住他的嘴,把他拖了下去。
“为什么大家都不能安安分分的呢?”科波特叹了一口气,“总有人喜欢打破规矩,我也只好好好教育一下对方。”
希尔达终于提起了一丝兴趣,她看了一眼那个男人被拖下去的方向,问道:“他会怎么样?”
“这可问倒我了。”科波特说道,有些无所谓地侧过头,朝一旁的手下问话,“詹姆斯,最近我们是怎么处理这些混乱分子的?填水泥?还是沉河喂鱼?”
“都不是,科波特老大。”对方恭敬地弯腰说道,“最近我们只是剁一根手指以示惩罚。”
“……噢,时代变了”科波特转头看向希尔达,摇了摇头,半是感慨半是解释,“毕竟现在是一个人道主义的时代嘛,我们也应该迎合一下当下的潮流。”
希尔达:“……这样吗?”
科波特微微颔首:“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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