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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着菜色的香气,梵嘉茵也提着裙角坐到裕王的身边,抬手捏了捏他的小脸,悄声道:“姐姐陪你一起吃,你别闹姐姐的洞房了,成交吗?”
“成交!”
裕王也悄声笑开,刚一说完,立马在凳子上站起来,伸长手抓了个放得最远的大鸡腿,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抓了个油炸糕就往嘴里送。
梵嘉茵提了筷子,夹了块小藕夹,酸甜的糖衣包裹着藕片的清脆,藕片当中还夹着少许腌制了的肉糜,简直给她吃出了幸福的味道。
这藕夹的味道,和在牢里饿了很久吃到的那次,味道一模一样,肯定是同一个厨子做的。
“爵爵,奴锅才一个冷坐在那,为森摸笑啊?(姐姐,你刚才一个人坐在那,为什么笑)”裕王嘴里塞满了食物,嘴边还糊了一圈油,含糊地问。
刚才,她笑了?
梵嘉茵假咳了两声,“我没笑,你听错了。”
“我没听错,”裕王把嘴里的食物咽了进去,不服地仰起头,“本王耳力好!我分明听见,姐姐一个人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就嘿嘿嘿嘿地……”
“裕王殿下,不如你给我讲讲,你和你风哥哥的故事吧?”
裕王的话被梵嘉茵危险的笑容打断了,他只觉得姐姐的笑容忽然变得凉飕飕的,直觉告诉他再讲下去可能鸡腿都没得吃,会被扒光了衣服扔出去。
他乖巧地点了点头,把自己知道的“情报”都给梵嘉茵汇报了。
裕王自幼父母早逝,只留下南枫这个男妈妈照顾着他。
有段时间南枫忙着处理裕王的家中后事,便把裕王送到好友卫临尘家暂住,托卫府照顾一段时间,所以裕王和卫家一直都有来往。
彼时的裕王不过小三岁,什么都怕,唯独不怕卫临风。
“小时候尘哥哥的房里像鬼屋一样,连灯都没有,我从来都不敢进去,风哥哥会带我出卫府,去草地上打滚,放纸鸢,点炮仗,还会给我买糖人……风哥哥原来很喜欢笑的。”
梵嘉茵听得出神,仿佛从孩子的眼睛里,看见了另一个,年少的卫临风。
他潇洒恣意,阳光快乐。
“卫爷爷对我们大家都很好,只对风哥哥不好。每次风哥哥高高兴兴地和我回家,都会被卫爷爷骂,然后他就会很不开心,也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也和尘哥哥一样不点灯。”
“风哥哥跟我说过,他希望尘哥哥的身体好起来,因为他小的时候,尘哥哥也带他出门放纸鸢。”说到这里,裕王停了下来,转头用澄澈的双眼认真地看向梵嘉茵,“姐姐,我觉得风哥哥好可怜,我走以后,再也没人陪他放纸鸢了,所以他现在才会这样,总是不笑也不说话,一脸不高兴。你以后对他好一点,经常带他出去放纸鸢,点炮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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