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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窝在船舱里休息,前头还隐约听见两人的说话声,这会儿该是都歇下了,静得很。
大胡子已经睡下了,梵嘉茵还醒着。
她在脑中唤出系统:“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我把灰压藏起来?”
【亲爱的,实在是不好意思,你的梳妆台除了属于梳妆台的东西可以随意存取以外,不属于梳妆台的东西是不具备这个随身空间的功能的。】大胡子躺在船舱里的座席上,背对着她,梵嘉茵小心翼翼地爬起身,伸手探向大胡子的怀中。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觉拿走灰压,她就去请求船家,对他说明身份,再让他偷偷把船摇回信州,次日醒来,应该就能成功落地了。
只是刚摸到冰凉的灰压手把,她的手就被大胡子的手一把抓住。
大胡子虽说睡得浅,但作为贼匪常年警觉惯了,立马发现了梵嘉茵的举动。他扼住梵嘉茵的手腕起身,从怀里拿出灰压:“我想得没错,这卫家的木牌和银两你一点也不在乎,倒是这奇形怪状的小玩意,你紧张得很。说,这是个什么?”
梵嘉茵被他用力拉扯着,牵扯到腰间的伤口,暗中吃痛,抬眸淡淡回答:“死去娘亲留给我的。”
“要是第一天认识你,我就信了。”大胡子哈哈大笑起来,摩挲着灰压的表面,这灰压的材质和细雕一看就是上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宝贵,等到了湘岚,他就拿到当铺子里去当了换钱,换几餐酒喝。
梵嘉茵挣扎地抽回手,长袖下落,白璧无瑕的手腕上立刻现出几道红手印。
大胡子眼神一变,细细打量起梵嘉茵来。真因为见过她从前的样子,所以下意识没有把她当作是女人看待,现在却是大不相同了。
初见她时她身躯宽胖,面上还带了暗疮,一身邋里邋遢简直不像个姑娘。现在再看她,简直就像变了个人,整个人蜕了一圈膘,身材虽丰满但也能看出轮廓来了,脸上脖颈上干干净净,皮肤白净,五官也显出很多了。
发现他的眼神逐渐异样,梵嘉茵赶紧拉扯衣袖,遮住手腕。
“你腰上那的伤口我只是随便找了个布头子堵在那,肯定是没包好的。要不你把衣服褪了,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大胡子淫-邪一笑,站起身来。
“你想干什么!?”梵嘉茵往后躲了躲,在脑海中的梳妆台上寻找着能够自保的工具,只是卸妆水被她泼黄嘉丽泼地差不多了,卸妆油也都尽数给了容晓乔带进宫去,现在就只剩下些派不上用场的卸妆膏了。
她只得拿了一只最贵的外形是萝卜丁的金管口红,悄悄握在手心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要是他靠近,就用口红的尖端用力刺向他的眼睛!
船身轻轻摇晃,大胡子越靠越近:“在卖你之前,先服侍服侍大爷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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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州。
已是近中午的时辰,暖阳高照,街上也热闹起来。
卫临风着一身白底墨蓝色封边缎袍,腰间佩剑,迈着大步朝黄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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