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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没再说话了,就是情绪看着有些低落。
而且她人长得又美,这么一软弱下来,真的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让人特别有保护欲。
千枢最喜欢她的眼睛。
霜千叶只沉默了一会儿,就收拾好了情绪,她又问道:“我这几天一直在捣鼓熏香,这才病了,你觉得我房间里的熏香好闻吗?”
千枢这才把注意力转向鼻尖萦绕着的清冽的香气,像松枝上的雪一样,很淡很冷,但也很好闻。
她从来没闻过这般味道的熏香,大梁的熏香来来回回就那几种,大多是花香,浓烈的让她想打喷嚏。
她没有闻过那么干净透彻的香味。
千枢挺喜欢,就多闻了几下。
霜千叶看着她的脸,目露复杂。
千枢只闻了两口,想到自己来这儿的目的,还是开了口,就是有些犹豫:“你说你精通蛊毒,那你知道我身上的蛊毒是谁下的吗?”
其实她更想直接问是不是对方,但开局之前没先来几次你来我往的试探,让她觉得自己很单蠢。
千枢挺忐忑的,对方显然城府很深,她如果不想说,或者说的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就太让她挫败了。
但显然霜千叶也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对于千枢的这个问题,她并没有遮掩的意思,也或许她在邀请千枢的时候,就没打算瞒着。
所以她很爽快的把什么都承认了。
“小公主,你大可以再大胆点,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没错,你身上的毒是我让人下的,让我想想是什么时候。”
霜千叶完全不觉得当着受害人的面说这些有什么不好:“好像在你九岁的时候。”
也是因为那一年她去上京给千枢下毒,才意外找回了那时还是个小乞丐的融汐。
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她说的轻巧,千枢只感受到无法言说的愤怒。
话尽于此,不欢而散。
千枢离开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
尤其是离开时回头望过来的那一眼,盛满了愤怒和厌恶。
明明刚开始进来时,还是惊艳的、干净的眼神。
霜千叶扶了扶额头,语气很疲累:“明明我这次是在做好事,怎么又有一种做恶人的感觉?”
有侍女从暗处走出来,把香炉里的香熄灭掉,里面有一个被烧了大半的虫子尸体,焦黑焦黑的,冰凉的水一泼上去,就发出了滋滋的声音,烟雾也飘了好几丈高。
香味一瞬间浓烈了好几倍,变成了焦灼的辛辣味,呛得侍女泪眼涟涟,一声接一声的咳。
霜千叶迎面甩了个又肥又大的虫子。
侍女一声尖叫都没发出来,就没了生息,泪珠子从脸上掉下去,眼睛惊恐地瞪着,往外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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