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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诚却没有质疑,江非锦说什么,他便信什么,他道:“江哥,你是不是喝了酒胃不舒服?”
真正胃不舒服的黎秋白靠在洗手台上,嘴角多了一个伤口,湿润的双唇嫣红,眼角也弥漫着薄红,他低头抵了抵嘴角,感觉到微妙的刺痛传来,闭了闭眼,没有出声。
他这番样子走出去,柳诚必然会猜到个大概。
江非锦只将门开了能容一个人的空隙,门板正好挡住了洗手台的位置,江非锦问:“找我有事?”
柳诚垂头不敢直视江非锦的眼睛,讷讷道:“没……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江哥道个歉,之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好,你不要生气。”
江非锦走了出去,“没有生气。”
“那就好。”柳诚抿出一个微笑,乖巧中透着稚气,“那江哥,我们先出去吧,我还有好多问题想和你谈谈,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门外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厕所内的黎秋白再也听不到,黎秋白缓缓舒出一口气,转头看见镜子里嘴里破了的嘴角,头一回想要忘掉那些修养骂一口脏话。
黎秋白没有回宴会,他给黎修明发了条信息,道有事要先走了。
宴会那么多人,少他一个没什么重量的黎家二少不算什么大事,黎秋白回了江非锦的公寓,洗漱完换上睡衣,随后拿着家中备用的医药箱给自己嘴角上了点药,因着今晚喝完酒早早就有了倦意,黎秋白爬上床倒头就睡了过去。
再度被吵醒,是因为门口那催命般的门铃声,在寂静的黑夜中分外的惹人不喜,黎秋白摸黑开了床头的灯,穿着拖鞋下床,打开卧室门,穿过客厅来到了门口。
他本以为是江非锦在故意折腾他,最近江非锦奇奇怪怪,情绪有时坏有时更坏,活脱脱一个行走的制冷剂,不等他对黎秋白的印象崩塌,黎秋白已经先对他从前冷漠话少、简单好猜刻板的印象崩塌了。
黎秋白拉开门后才发现门外不止站了江非锦。
回廊声控灯亮着,门外王秘书架着自家总裁,艰难的按着门铃,好不容易听到里面有动静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从去年年底开始,江非锦就一夜不落的回家,无论多晚都会回去,还偶尔会问他一些恋人相处之道,王秘书多多少少得知江非锦有了对象,两人住一块。
他也是抱着忐忑的心情摁响的门铃,江非锦醉得一塌糊涂,他又不知道江非锦的大门密码,人都送到门口了,偏偏进不去。
好在里面是有人的。
门刷的打开了。
王秘书扬起笑脸,正要打招呼,里面的人露出全貌,王秘书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黎先生!!?”他嘴唇微张,看着眼前一脸倦意的人。
黎秋白穿着一身居家服,头发凌乱,那双总是带笑的眸子此刻惺忪未醒,显然是刚从床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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