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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天气着实不利于出行。
客厅内电视广告已经放完,开始播放着连续剧,黎秋白费力将人挪开放在沙发上,未经打理的碎发搭在额角,让他的状态没有往日那般显得游刃有余,透着些许属于少年的朝气。
他没花几分钟,就判断出江非锦这是烧晕了。
淋个雨也不至于这么快发烧吧。
黎秋白看着窗外的雨,思考着把这人挪下去的可能性,没两秒就否定了,他给王秘书打了电话过去,但电话还未接通,他又挂断了。
他若把王秘书叫过来,王秘书就知道江非锦来找他了,王秘书知道他们的矛盾,黎秋白不想把两人间的事情拉扯进旁人。
两人关系水深火热,江非锦淋了雨来到了他家,这模样怎么看都让人不得不深想。给江非锦维持形象,算是黎秋白对江非锦唯一一点稀少的柔情。
黎秋白叫了家庭医生,在等待医生过来的过程中,习惯性使然的给江非锦换了一身干燥的衣服。
医生住得离他不远,很快就过来了,带着医药箱给江非锦量了体温,又给他吊了水,让黎秋白留意着江非锦退烧情况,开了几盒药就离开了。
黎秋白坐在床边,随手抽了本书看,偶尔抬头看一下吊水进度。
医生说江非锦劳累过度,缺少睡眠,身体本就不太好,加上淋雨和情绪上波动,才一□□力不支晕了过去,再这么下去,身体难免会垮。
黎秋白翻着手中的书。
如果江非锦直到死,都没有越过心里的坎儿,那么这个幻境将会重置,黎秋白会回到最初的时间点,再一遍的经历那些已经经历过的事。
那不是黎秋白想要的结果。
果然……还是一下刺激太过了啊。
在这个世界,黎秋白想做的,都做过了,他现在唯一的想要的,就是幻境结束,在这个幻境,他已经没有耐心再重来一遍了。
——
晚间十点过十,窗外骤雨初歇。
床边吊水撤去,江非锦手背上抵着棉球,用胶带固定着,他指尖微动,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视线内模糊了一瞬,随后意识渐渐回归,他对这个房间的陈设并不陌生,这是黎秋白的卧室,床上的被子散发着一种熟悉令人心安的气味,让他这一觉都睡得很舒服。
他的记忆截止到他质问黎秋白怎么舍得对公司下手,而后黎秋白说话,他耳边模模糊糊听不清晰,只能看到黎秋白嘴唇上下碰着,他想堵着那张嘴,让它说不出那些伤人心的话语,紧接着就失去意识。
江非锦抬手将手背搭在额头上,才发现手背上抵着的止血棉球。
这时门口传来动静。
黎秋白端着一杯牛奶进门,看到床上霎时间朝他投过来目光的江非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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